热情地将许轻迎了进来。
“哎小轻,工作是不是很忙?我看你怎么瘦了一大圈呢?”
周以昀心疼地问。
许轻不愿意改口叫爸妈,周以昀和随叙又不想让孩子觉得生分,也就从来不在许轻跟前自称“阿姨”“叔叔”。
“还好,其实没有很忙。可能只是最近没有食欲,吃得少了。”
许轻笑着解释。
周以昀摇摇头,眼睛里都是关心,“没有食欲也不行呀,本来小轻上班就累,要是还吃不好睡不好的,会把身体搞垮的。”
许轻在家时常常熬夜,周以昀自然知道她的作息。
许轻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只听话地回答:“我会好好的。阿姨也是,我和随舟都不在家的时候您和叔叔要多注意身体。”
周以昀把许轻推到沙发上坐着,又给她端了提前切好的水果,一边忙活一边唠叨:“饭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随舟那混小子把你接回来。随舟前段时间在外地比赛,你上班又累,我们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趁着你工作转正,我们好好聚一聚。”
“好。”
许轻看着周以昀忙前忙后,厨房里又传来热油滋啦滋啦的声音,是叔叔在炒菜。
她眼眶一热,感觉鼻子有点酸。
平心而论,随家待她极好。
但她就是拧巴,那声爸爸妈妈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口。
哪怕许轻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没有多么深刻的印象。
从她记事起,父母就经常不在家,即便回来也是早出晚归,陪伴她的时间极少。
许轻的童年是空旷的客厅,只循环播放同一个画面的电视机,抱在怀里的泰迪小熊,还有怎么也追不上的,父母的背影。
她都没有怎么享受过亲情,突然有一天家里就来了人。
带头的人捧给许轻两个相框和小盒子,那个人蹲下来摸摸她的脑袋,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在小孩子面前红了眼眶。
再之后父母用生命换来的抚恤金被舅舅骗走,许轻站在偌大的房间里,孤立无助。
随家带她回来。
对外都说是自己的孩子。
许轻想,她理应叫一声爸妈的。
“嗡——”
手机震动把许轻从孤独的回忆中唤醒,她打开一看,微信底部联系人那一栏多出一个红点。
许轻点开,心跳蓦地加快。
申请人的名字:enzo,而他的头像是一个酒红色的时钟,时钟搁在桌面,背后是无尽的黑。
红与黑是天然的对手,亦是周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