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江又翎语气淡淡:“秦郁不会同意的。”
之前管理层几次提出给他换岗位,让江又翎去管业务,都被秦郁压了下来,后来就没人提了。
越骅调侃:“怎么,他舍不得你?”
“别瞎说。”江又翎瞥他一眼,眼眸中多了几分无奈。
比起这种荒谬的猜测,秦郁怕他谋权篡位还差不多。
他当初被秦述收养,身份敏感,虽说随着秦郁上位,公司几次大换血,公司里已经没有人会提起他这层身份,但还是有知情的人想拿他来做文章。
就像曾经提出给他升职的人,也不全是看中了他的能力,还有一小部分是想挑起他的野心,把他当成棋子,和秦郁争起来。
江又翎也不确定秦郁不愿意让他调走,是否是因为在意这些事情,但他确实没有过想跟秦郁争的想法。秦家对他有恩,他要是还得寸进尺,妄想那些跟他没关系的东西,就太无耻了。
“既然你不想干助理,又不好调去其他部门,那申请调分公司去呢?寰宇不是正在扩张吗?分公司应该很缺人。”越骅是认真在帮他想办法,当即思索道,“就是那样,你就不能继续待在井江了。”
江又翎一怔,因为他的话而若有所思起来。
夜色温柔,井江的夜晚并不比白天冷清,依旧是车水马龙,数不清的霓虹灯闪烁着。
江又翎向窗外望去,不远处,寰宇大楼静静地伫立在井江的中心,那是他从十八岁就开始出入的地方。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留在那里。
越骅继续喋喋不休,话里话外都是劝他想开点,尽快跳槽:“想挖你的公司难道还少?我敢说,你今天提离职,明天就能有一打的猎头带着比寰宇优厚的待遇找上你,任君挑选。”
“还是算了。”江又翎畅想了一下,心平气和地说,“离开了寰宇,我也不会去别的公司。”
去其他公司,也就意味着未来寰宇会成为他商业场上的对手,这种事江又翎不想做。
“你为什么非要待在寰宇不可?”越骅哽了一下,无情地吐槽,“你是被秦家收养过两年,但不是和秦家签了卖身契吧?容我提醒一句,新中国可没有奴隶了。”
“因为……”
江又翎沉吟许久,最后撑着下巴,慢吞吞道:“我是一个知恩图报,信守诺言的人?”
越骅:“……”
他丢出一个鄙视的眼神,显然完全不信,不过也没接着这茬追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江又翎轻轻笑了一声,没继续说。
其实他没说假话,事实就是这么简单,不过越骅肯定不会相信。
这几年来,他很多次想到离开,只是每次冒出这种念头,总是会想到他曾经对秦述许下的承诺。
那是五年前,秦述还在世的时候,他亲口应下的。
·
二十一岁的江又翎,眉眼间已然带上了几分成熟。
他西装革履,坐在病床前,眼眸低垂,轻声道:“秦叔。”
形销骨立的秦述躺在床上,曾经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的身体衰弱得不成样子。
病痛是平等的,它会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论其是否家世显赫,富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