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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向来话少,言简意赅道:“我也觉得不能去勾陈换盐。”
难得听到申和自己一个想法,弘感觉今天自己的腰板都挺得更直了。
“哦?为什么?”厉抬眼看他。
“因为去勾陈换盐的风险更大。”申对此下了定论。
弘觉得申的心眼子那么多,他觉得风险更大,一定就是风险更大,于是附和道:“对,风险更大。”
申无语的撇了一眼他,分析:“勾陈能从大部落中换到足以拿出来交换的盐,这说明了两点。一勾陈找到了足够打动大部落的好东西且交给了他们;二勾陈应该得到了他们的庇护。”
“所以呢?”弘不解:“你是想说他们得到了神灵的庇佑吗?”
申揉了揉眉心,这傻大个真是不长脑子,遇到事情只会推给神灵。难得的,申是原始人中为数不多不认为有神存在的人。而对于大祭司的预言,他只觉得是高热把祭司折磨出了幻觉。至于完全换了一个人的常念,也可能只是突然长出了脑子而已。
弘还一副你说啊,是不是我猜对了的表情看着申。
申在心里腹诽,以后自己的儿子可不兴没脑子。他解释:“很可能勾陈已经和东边的大部落谈好了,准许他们部落同其他小部落换盐,如果有人越过勾陈直接去找东边的大部落,大部落也不会再和他们交换。这样即使勾陈把交换的条件提得再高,别人也不得不接受。去了勾陈,意味着已经来不及去别的交换会了,要是再交换不到盐,这些部落的人要如何储存足够的食物挨过寒冷的日子。”
这次弘听明白了,恨恨地说:“如果换不到足够的盐,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他们这么做就是想毁掉周围的部落,然后抓更多的奴隶。”
厉早有预料的看向其他战士,询问:“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战士们齐声回。
历瞥一眼不远处的常念,他早就看见一个白白瘦瘦的身影抱着陶罐站那听他们商量。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散了,自己也起身走向帐子。
“有事吗?”厉没有看他,缓步走在前面。
常念也不在意他的冷淡,快走几步拉住他的手:“让我看看你的伤。”
厉想将手抽回来,却被眼疾手快的常念拉住了,他没再用力,无所谓道:“没有伤,血是别人的。”
常念白了他一眼,“你就嘴硬吧,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脸都被你打烂了,手还能没事?”
又是他听不懂的话,他默默打量一遍旁边的人,虽然长得好看,但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也没有什么不同。
常念拉着他去一边用清水冲干净手,果然发现手背有几个关节漏出了皮肉。拿出准备好的菘蓝汁液,仔细涂在伤口上。“小心点,别把药汁弄掉了。”
厉看着已经涂上绿色药汁的手背,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还有事吗?”常念问。
厉把手放到背后,仔细没让皮裙碰到刚涂上的药汁。“没事。”
“那一起回家,阿娅说她学会了煎蛋,要做给我们尝尝。”这次换了个方向,变成了常念走在前面。
“哦,对了,你明天有事吗?”常念回头问他。
跟在后面的厉配合着常念的速度,见他回头问自己,回道:“如果你有事,明天可以让申带队狩猎。”
“好,那明天你暂且属于我一天。”常念灿然一笑,将事情敲定。
引用标注:“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引用自朴树的《那些花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