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肢体冲突,颇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此刻,特里阿里确实躲在阿庇斯的营帐里,六神无主,害怕群情汹汹的兵士们闯进来,他会成为暴力的牺牲品。而阿庇斯则坐在自己简朴的粗木桌子前——这桌子是他的书桌,也是他的餐桌,打上铺盖后还是卧榻——慢条斯理地吃着麦粥与面包:“司令官阁下,我劝您还是先进食吧,因为不知道本都的军队何时会来继续攻打,也不知道路库拉斯的援军何时才会到来,饱餐后才能应对下面的各种情况。”
特里阿里更慌了,他按住了阿庇斯的桌子,问“你意思是,路库拉斯不一定会来救援我们?”
结果阿庇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再也不理他了,只顾埋头进食。
深夜中,农神节的热闹结束了,但意犹未尽的刚被解放的营地自由民们,还是嘻嘻哈哈踩着积雪,点着火把,把卡拉比斯与波蒂推进了一处单独的帐篷里,这是他们事先有意空出来的,专门给两人享用的,一名豁嘴的养骡马的,哈哈大笑着,打趣着:“愿今晚普里阿普斯保佑你,别让佳人此后对着木刻空叹!”所有的人都欢乐地笑了起来,因为他们虽然刚刚在此日获得了解放,但也许明天本都的军队杀进来,他们还是摆脱不了或被杀或被重新奴役的命运,今朝有酒今朝醉,是所有的人的心声,于是乎女人纷纷拍掌唱起来:
要是她的脸上有了三道皱纹,身体干瘪得像个麻袋,
雪白的牙齿失去了光泽,大眼睛也变小了,
他就会厌恶地说,
收拾好你的物品,快走吧!
你撸鼻涕的样子让我厌烦,快快走吧!
我要新娶个不流鼻涕的老婆。
男人也拍掌应和到:
她在这家里就像个王后般倨傲,
但她很快就扔下国王,改换门庭,重当新娘。
她的床始终是热的,
她窗户的凉棚在夜里始终是开着的,
她五年嫁个八个丈夫,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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