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图斯又干呕了两下,随后用手拍打着脑袋,缓解两颊牵扯式的疼痛,“债务婚后我愿意和尤莉亚共同承担,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事先我也有所了解,几十塔伦特的债务而已——我已经和几名像卡拉比斯这样的包税人骑士商量好了,一旦我出任公职,聚敛到这么些钱财无甚困难。哦,你就是尤莉亚的随身奴隶?”他把目光转向了腓尼基人哈巴鲁卡。
“是的,而且很快可能就不是了,马上女主人为了抵债,就会把我卖掉。”哈巴鲁卡云淡风轻地预测到。
“那你,卡拉比斯,是尤莉亚的债主?”布鲁图随后对卡拉比斯的这个问题,让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三人在船只落锚靠岸后,因为有共通的目标,便走在了一起,哈巴鲁卡说,李必达家族的宅院和农庄,在岛屿西南部的奥里斯塔诺平原上,布鲁图还要去卡利亚里城中拜访某位希腊学者,但被卡拉比斯一口回绝了,“我必须在一个半集市日后,前去十三军团宿营地入营,去参加针对本都的战争。”
“我想起来了,你是卡拉比斯,是夺回鹰旗的英雄。”布鲁图很激动,虽然他对鹰旗原本的主人马略的行为很不高兴,但对象征共和事荣耀的鹰旗却很上心,“我也想尽快进入军营,让我的服役生涯给共和国增添光彩。”
于是,他们便即日启程上路,哈巴鲁卡轻车熟路。在城郊租了三头驴子。外加罗马特有的角鞍。又租了头萨丁尼亚矮小的母马驮着行李,一路上三头驴子都对着晃动的母马的臀部很感性趣,“昂昂”地叫着,轻快洒脱地追逐着母马,看来都是没骟的家伙,但那母马对驴子的气味很是厌恶,惊慌地加快着速度。道路旁边的山上的葡萄园和麦田不断地往后退着,天空的碧蓝也慢慢在夕阳的光辉里消减。云彩变为了深深的粉色,最后渡过了一座桥梁后,哈巴鲁卡说今天赶不到目的地了,于是大家下了驴子,在一处无人的牧羊人窝棚里留宿,卡拉比斯请布鲁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