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传话给他了,他一直在畏惧地乞求您的宽宏大量。
“可怜的傻瓜。”米特拉达梯敲了下手指,对站在阶下的菲利普嘱咐道,“既然你姐姐替他说项了,我决定这次原谅他,最后一次。”随即菲利普卑谦而微笑地领命而去。
在和阿狄安娜擦肩而过时,他看到了阿狄安娜眼中的诉求。
蓬提卡比昂城外一处化为废墟的村落里,马尔察垂着八字眉,抱膝坐在一棵被烟火熏黑的断树下。他的身边只剩下两只骡子,驮着少许的行礼。奴仆与卫士都逃完了,没人愿意再跟着他了,他的鼻尖懂得通红,呼了两口雾气,仰起头来——现在的博斯普鲁斯总督,不仔细看的话,一定会被不知情的人认为只是个下贱的牧民,没了璀璨金冠,没了丝绸衣服,没有手里的节杖,谁还承认你的高贵?以至于有些时候,马尔察也弄不清楚,是他在役使着这些东西,还是这些东西在戏耍着他,如今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一头母羊咩咩地喊起来,总督阁下顺着声音看去,是的,他的队伍里还有个同伴,那个扶着母羊的屁股不停的,罗马十三军团副将巴尔布斯.克劳狄,这家伙现在满脸络腮胡,因好几天没有尽到,看到这头幸存的母羊便要下来“人道”,还让我在这桩树下等他了事。
“感觉如何。”马尔察看到克劳狄浑身抖动了几下,就一脚把不停叫唤的母羊踢开时,问到。
“还行,就是里面太燥热点。”克劳狄塞好家伙,绕了两下手臂,走了过来,把有带子的匕首挂在腰上,而后拔出刀刃,向那母羊走去。
马尔察知道他要杀母羊充饥,便拍拍手站起身子,说到:“放过它,它让我想起自己的母亲。”
“......”克劳狄回头,挤着眼睛,对博斯普鲁斯总督做出个莫名其妙的感情,“请问你疯了吗,这么形容令堂!”
“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