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更多玩具的到来,然后如法炮制。惨叫、哭喊、呻吟、哀求,如同最华美的乐章,让他乐在其中,不能自拔。
直到门外的人群四散逃开,再没有人敢进入天台,他才随意吸干了一名受害者,心满意足的离开。
然而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这一次他并没有失去身体的控制权,相反,从头到尾,他们俩都在一起。他像一个最好的老师,尽情的向他展示着这具躯体疯狂的能力,手把手教会他杀人的技巧。一个又一个玩具在他面前被分解,被拆开,直到他完全看清他们的构造。
看,多有意思。他在他脑海里微笑着,他却已经绝望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怪物。
他似乎看到人们牵着狗在挨家挨户的搜寻着他,他四处躲藏,最终却还是被人捉住。他似乎看到人们欢呼雀跃,受害者的亲属在用力的踢打他,唾他,用刀子捅进他的身体。他似乎看到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在广场竖起,他们兴高采烈的把他绑在上面,然后在周围堆满木柴。他似乎看到妻子和女儿从人群中走出来,她们身旁是颤颤巍巍的岳父岳母,他看到妻子脸上的愤恨,女儿脸上的不屑。
怪物!
他听到女儿响亮幼稚的声音在说。
然后一个火把从女儿手里抛向他脚下,烈火开始熊熊燃烧。
他绝望的挣扎着,哀求着,哭喊着,引来的却是人们的欢呼声。
他猛然醒了过来。
太阳已经露出狰狞的笑容,第一道晨光直射在他的身上,让他裸露在外的腿踝瞬间燃烧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咆哮。他跌下桥墩,来往的行人错愕的看着他,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更多致命的光线正向他射来,在他身上引燃了更多的火焰。于是他疯狂地掀起一个下水道井盖,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齐膝的污泥扑灭了脚上的火焰,他于是把全身都扑进泥水里。
黑暗终于又拥抱了他,他开始感觉到身体的痛苦,但本能告诉他这并不致命。
他已经安全了。
头顶上开始有人对着井口探头探脑,他辨认了一下方位,沿着管道快速爬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