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举了手,被抓住的这个人叫项春,是他分管下的一名幸存者,因为没有任何有用的技能,他暂时还没有分到任何一个部门,只是分配到了所居住的那条走廊,由一名老人作为组长负责带领他们。
那名组长很快被找来,在他的叙述中,项春的手脚确实不干净,分配到这个小组不到一天,就偷摸了另一个组的毛巾、肥皂和剃须刀,为此他还被人扇了几个耳光。
“我狠狠骂了他一顿,他当时也答应再也不偷了,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的罐头,我也没看到他吃啊。”组长愁眉苦脸的说道。“他有手有脚的,我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他啊!”
组长被打发回去,会议室里的人不得不继续讨论对于他的处置方案。
杀了他吗?
姑且不说这肯定会引来林川的反对,在座的人也真心不会为了七个罐头而决定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去死。食物紧张是事实,但林川一次外出至少能带回上百个这样的罐头,这让每个人心中量刑的标准多少有些松动。
但不重处也是不可能的,即使是身为新人的刘斌也没有奢望这件事能够轻轻放过。作为被抓住的第一个窃贼,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件事的结果,如果不能给出一个严厉的惩罚,这样的事情将会无法控制。
“发现了其他类似的事件吗?”王启年问道。
“找到了不少被藏起来的食物,但都被遗弃了,应该是知道了他的事情以后干的。”周涛答道。
“那至少暂时吓住他们了。”王启年低声说道。
他和周涛的对答让大家明白,当前必须做出的审判变得更加重要,处置得当的话,也许盗窃的事情从今天开始就会大幅减少。
“鞭刑吧?”刘斌为难地第一个提出了建议。“当众鞭打他。”
“不行。”梁瑾马上表示反对,人们以为她会说出人道主义之类的理由,但她给出的理由却更让人信服。“打少了根本不起作用,打重了我们医疗部门要不要救他?如果发生了感染或者是并发症要不要抢救?如果不救,跟判死刑有什么区别?医护人员的工作量已经很大了,别再给我们找麻烦了。”
“那就把他绑在上下楼的楼梯那儿,让每个人都看到他。”刘斌再次提议道。
“绑多少天?怎么绑?堵不堵嘴?给不给东西吃?让不让上厕所?”王启年表示反对。“你又不可能每天派人去折磨他,这样的刑量太轻了。”
“强制劳动?”
“太轻了,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重活要干。”
“关禁闭。”
“哪儿还有空房间?要有空房间也轮不到让他享受。”
会议室里又安静了下来。
狭窄的地下空间里,能够采用的措施实在是有限。在这样的世界里,杀一个人很简单,但要重处一个人却成了一个难题。
“流放吧?”冷素安突然说道。
人们都看着他,长久以来大家都习惯了他在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