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天然二认为这很不合理,可从实际上的情况来看,从王三一之后,他就试图打破这种并不以人为本的制度,但是他那一辈却始终严格遵守。比如八妹……也就是无忧的姥姥,无忧说过,她可是个盗圣级别的大师。
不过现在看起来的话,这种分类似乎也有其必然性,好像命里注定似的,每个流派的传人似乎都沾着一点儿那些被规定好的命运,这大概也算是冥冥中有天意了吧。
“阿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不会欺负玲玲的。”天然二笑着说:“他都是被欺负的人呢。”
老太太仰起头笑了笑:“那就好,今天我让你来,是想让你先回去,过一段时间我会亲自去那边一次,顺便去给一哥扫扫墓。”
她说这话的时候,听上去平平淡淡,但是这平淡的后头带着一种莫名的苍凉。如果把人比喻成一根蜡烛,那么老太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头顶那团本就已经不再旺盛的火苗猛烈的颤动了一下,几近熄灭。
天然二是个很敏感的人,她虽然不知道老太太的心里究竟有多么难受,但是她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这种孤独。
在告别的时候,她走到门口时,隔着氤氲的光雾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蒲团上打坐的老太太。突然间,她的眼前似乎产生了一个幻象——一位少女,在初春的暗雨敲打窗棂时,独自坐在门廊前,手上捻着一株含苞待放的野花,看着外头的青石板路,头上的发髻已经松散,青丝垂在耳鬓,萋萋的泪水冲淡了青红粉黛,珠光宝气却无人能共,身边放着嫁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韶华随着天上的大雁幽幽南归。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天然二走出了佛堂,然后拨通了王坚的电话。王坚这时刚刚脱了衣服上床准备睡觉,一看是天然二的电话,连忙接了起来:“你还好?早点回来。”
“放心啦。”天然二听到王坚的声音也松了一口气:“我下午就往回飞。阿坚,我跟你说喔……我觉得这个老太太好可怜呢。”
“你又有啥感触?”王坚眨巴着眼睛:“有的东西,就是个命啊,我老爹也不知道做什么孽……”
“哎呀……你怎么这么说话呢,真是的。”天然二埋怨王坚之后,突然一顿:“对了,我这边都很顺利,我去帮一下我的两个新朋友之后,我就返航了,具体的回去说,我一点儿麻烦都没碰到呢。”
天然二选择性忽略了昨天所发生的事情,她虽然看上去傻傻的,可她聪明着呢,她知道如果把昨天的事情说给王坚听的话,不但没什么用。还会把他那边的节奏给弄得一塌糊涂。
挂上电话之后,天然二看了看表。然后看了看天空,突兀的往旁边一闪,就在她闪身之后的五秒钟左右,一坨斗志高昂的鸟粪啪的一声摔在了她刚才站的位置上。
看着鸟粪落地,天然二一点都没有感到惊奇,背着包小心翼翼的走上了一辆去警局的公交车。
而与此同时,在沙诺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