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近第二堂课上课的时候,也就是栝先生要给孩子们好好上一堂‘诚信文本’的课前,凌元跟栝先生讲明了自己要带着单璠师徒离开此地。
栝梁生没有再邀请凌小兄弟留下来,只是表示了自己有些担心他的伤势,凌元笑着说自己身体好得很,只要不动用灵力,便无大碍,而且还有单璠这样的道法大家在,一切大吉。
他身后的单璠接过话茬,说凌元从小肯定就调皮,要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念头,强行冲破窍穴里的道法,她可不会给他收尸。
凌元没搭理单璠的乌鸦嘴,与栝先生抱拳告别,栝先生向他作揖,然后凌元脑子大条地抱拳也弯下腰去,合上的两手在头顶上拜了两拜,算是还清礼仪了。
栝梁生最后说道:“小兄弟性情阔达,无拘无束,但万事还需要小心为上,祝君一路风顺!”
“谢栝先生吉言相赠,晚辈明了。”
然后单璠三人已经在学塾的门口小院上等着凌元,单璠见凌元磨磨唧唧的,等到凌元向他们走来,抱怨道:“先生还说你阔达呢,我看先生是看走了眼,作揖都不会,叽叽歪歪两三句话的事,拖这么久。”
凌元掏了掏耳朵,问道:“那就不知道前两天谁说巴不得跟我一起走呢,就差开心地蹦到天上去了,是谁呀?”
单璠理直气壮道:“是本大小姐,怎么?说你一句,你就把之前的事儿拿来说事儿,嘴笨的家伙,等下次有大妖出现,你就别忙着了,待在原地不要动,看本大小姐如何处理,多学学。”
凌元呛道:“放心吧,灵力我虽然一时半会儿不能用,但跑路的功夫,绝计不会落你们下风的。”
单璠生气了,跟师兄告状道:“呵,师兄呀,你瞧你们什么帝国的皇子殿下,他损咱们呢!”
陈雍庭只敢背着个大竹箱,两边他都不敢帮,帮谁都是得罪人的事情,索性立在原地,谁也不劝了。
凌元笑着使劲儿拍了一下单璠的肩头,说道:“走吧,我领队!”
单璠的肩头吃劲儿有些疼,她就要给凌元打回去,却发现凌元已经勾搭上师兄,一起走在前头了。
单璠心有醋意,却无芥蒂,师兄暂时借给你个毛头小子,对师兄总是好的,单璠跟身旁的师傅说道:“师傅呀,咱们走吧。”
老道人微微一笑,率先越过徒儿,跟了上去。
随后单璠跟上师傅老人家,挽着师傅的手臂,小心嘱咐道:“师傅,小璠扶你,师傅走路要慢点,他们快就等他们快,咱们压阵,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老道人哈哈大笑,真是过去几十年,都遇不到几回的鬼魅精怪,自打有了徒弟单璠后,来得一次比一次密集,老道人瞧着前头的两位青年,伸手指着周遭的一切,点头说道:“还真别说,经小璠这么一提醒,好似就真的有股坐镇江山的味道了。”
单璠一只手挽着师傅的手臂,一只手捂嘴轻笑。
前头的凌元却是对陈雍庭大倒苦水,说道:“陈兄,你是如何管教你师妹的,为何本殿下一堂堂帝国皇子,两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你师妹对你是言听计从,然而对本殿下可是锱铢必较,难道你有啥法子?”
陈雍庭摇头道:“殿下,可能师妹是尊重我这个师兄把,毕竟我比她年长两三岁。”
凌元松开陈雍庭,道:“本殿下还大她一岁呢,这丫头每次都神神道道的。”
陈雍庭笑着摇摇头,道:“那是师妹愿意亲近殿下吧。”
凌元想不明白,也想不明白陈雍庭的话,遥望前方的青山绿水,层层叠叠的山峰一座接着一座,凌元踢掉脚下的石子儿,继续走着,没有再自称殿下,说道:“自打第一次出国,我已走了很多的路,这感觉真好,好多道理都是我自个儿琢磨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