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问过那个跟方大人一起进村的镖头,不知可曾问出些什么?”
“那镖头说他跟方大人进村时,村里只剩几个病重之人,没几日便都熬不过去,死了。”诸葛钰敛了笑,淡声道:“方大人唯恐尸臭扩散瘟疫蔓延,这才出此下策放火烧村。”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紧紧地盯着荣安王,末了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不过王爷是从何得知,跟方大人进村之人,是个镖头?”
荣安王怔愣了一瞬,不答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诸葛钰没有答话,荣安王眉头一皱看向身边的人,还未问罪人就跪了下去,“王爷息怒,小的也是前几日偶尔听到夏侯将军和手下说话,方才知道的。小的心道既然是夏侯将军说的,那必然不会有错,这才敢上报给您……”
“夏侯将军?”苏昀轻声重复了一遍,荣安王神情愈冷,“夏侯将军心系嫣儿姑娘,多打听一些自是无可厚非,可你居然敢偷听夏侯将军说话。来人,把他拖下去!”
“王爷饶命!”荣安王身边的人被拖了下去,荣安王愧疚道:“都是我没有约束好下面的人,竟养出来这么个鬼祟的东西,让二位见笑了。我若是早知他是听墙角得来的消息,便是把耳朵割了都不会听半个字。”
“王爷不必如此自责。”诸葛钰神情淡漠,“如今陛下旨意未达,方大人无力主事,还望王爷莫要过度思虑,伤了心神可就不好了。”
荣安王神色一凛,“多谢诸葛公子提醒。今日时候不早了,就此告辞,若是诸葛公子与苏大人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必不会推辞。”
待荣安王也离开后,诸葛钰和苏昀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却又冷了脸。
苏昀沉声道:“诸葛公子,当初我们说好为方大人守住半月之期,你这是做什么?”
“半月之期已过。”诸葛钰拿过桌案上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你我守得了一时,守不了一世。终究,没有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