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方家内部也是诸多争斗。直到改朝换代,宰相叔父立在了风口浪尖上,方家怕受牵连才安分了些。”
“风口浪尖上?”方紫岚忍不住出声,方立辉一带而过,“不过是为了前朝之事,替人多说了几句话罢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方家的几位长辈还是心有戚戚,生怕以前的事被翻出来,故而方家那些年的经营有所萎靡。待到我堂兄方立人继任家主之时,便是一个烂摊子了。”
方紫岚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过盏壁,方立辉轻叹一口气,“我见堂兄辛苦,便主动请缨回江南本家,妄图替他把江南的生意料理了。谁知回去之后才发现账面被人做了手脚,生意实则已是入不敷出了。”
他顿了一顿,幽幽道:“我设计了嫣红阁的管事妈妈,逼她把嫣红阁转给了我,更名为千妍阁。之后我利用千妍阁花魁搭上了州府,替州府做些暗场生意,把江南的账面填了三四分。”
方紫岚捕捉到他所说的三四分,心中有了计较,想来方家的窟窿实在太大,方立辉便动了歪心思。
“方大人定是在想,日久天长我没了耐性,便想找机会换了州府,培植些听话的傀儡为我所用,对吗?”方立辉看穿了方紫岚心中所想,她便坦然承认,“不错。”
“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做局将那些暗场生意中过手的人命抖出去,反而要放火杀人?”方立辉握着折扇的手收紧了些,“若是一朝被发现,便是身家性命皆付之一炬了。”
方紫岚听明白了,问道:“所以江南画舫火案,与你无关?”
“无关,也有关。”方立辉低声道:“纵火的歌舞伎,我都认识。其中主谋芙蕖,是我相好之人。”
他阖上了双眸,似是追忆更似惋惜,“芙蕖入千妍阁之时,管事便和我说她必是下一位花魁。然而芙蕖性子刚烈,动辄以死相逼,没少吃苦头,我便与管事一唱一和卖了她人情,让她以为我是在帮她。”
他说到此处睁眼看向了阿是,“你应该能体会,就像方大人当初帮你一样。”
阿是抿了抿唇,“你与方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