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蠢。此番我随父王入京,便再不得离开了。陛下这番用意,无非是想以我挟制父王,以保他在东南之地安分守己。想我父王兢兢业业数十年,身为皇叔尚且被这般猜疑忌惮,遑论是我?只要能留下,嫁于何人,陛下当真会在乎吗……”
“郡主慎言!”廖丹赶忙捂住了她的嘴,“此处是皇家驿馆,小心隔墙有耳!”
待李蓉情绪稳定了些许,廖丹才松开了手,“郡主,陛下是君,纵然不仁,做臣下的也不能不义。”
“可怜我父王忠义一生,如今年岁渐长,反而骨肉分离无人尽孝……”李蓉痛心疾首道:“我枉为父王的女儿。”
“郡主!”廖丹低喝一声,“如今我们在京城,凡事便只能忍让。你如今是东南百姓心中的活菩萨,陛下为了稳定民心,也不会贸然为你赐婚,想来届时不仅会问过王爷,也会听你的意见,你可一定要沉住气。”
“我……”李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廖丹打断了,“郡主,看在你我娘亲主仆多年,也看在你我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只帮你违逆王爷这一次,之后我便去向王爷请罪。”
“丹姐姐,你愿意帮我?”李蓉面露喜色,廖丹沉声道:“郡主,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再去见他,或许便是最后一面了,定要把所有话都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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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越国公府中,方紫岚只觉头痛欲裂,她自从去见过尔雅公主,喝了药草后,便觉得不大对劲。
阿宛看在眼中,急在心里,然而那日她也在场,把方紫岚喝下的药草看得清清楚楚,对她的蛊毒应是有益无害,万不该如此。
府上其他人也是忙忙碌碌,萧璇儿查到了楚江王的踪迹,郑琰告知了京兆尹府,与其一同去抓捕,连着几日都未曾去皇家驿馆盯梢,故而荣安郡主之事并无人察觉出不对。
至于莫涵,由于京郊外的石梁镇在用新律断案之时出了些状况,他便在京郊大营兵士的护卫下,去了当地查看具体情形,也是数日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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