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王大人也并未苛待薛昊宇。”方紫岚若有所思道:“可薛昊宇却不好好在礼部做事,偏要使些不入流的手段,妄图取王大人而代之。这说得通吗?”
“人心难测。”萧璇儿的神色晦暗不明,“更何况旁人看到的多是表面之好。”
方紫岚看了过去,“难道另有隐情吗?”
“算不得隐情。”萧璇儿淡声道:“只是还有两件事,说来给方大人作参考。其一,薛老大人在京之时,虽为官持正无可挑剔,但待人严格多有苛责。其二,目前礼部之中,只有两位寒门出身的大人,一位是薛大人,另一位便是这位司务。”
方紫岚细细听过她的话,心中有了几分计较,“若要追究起来,依王大人的说辞,薛大人首当其冲定是逃不了,而文书白纸黑字出自那司务之手,自然也免不了受牵连。”
萧璇儿抿了抿唇,“礼部年前的那批新吏,至今仍未到任。”
闻言方紫岚不由地皱了眉头,正欲说些什么,就见管家匆匆而来,“方大人,王大人又折回来了,说是关于年终祭典位次的那两份文书,他忘记讨要了。”
此事由他谋划,本就有三层局面,第一层便是温崖与阿宛受谣言影响,从此贬出太医院不得行医,如此方紫岚的伤病只能无限期地往后拖延,待到蛊毒发作……纵使有其他妙手回春的大夫,救治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第二层便是利用谣言,逼方紫沁将太医院的众位大人重换一遍,方便他安插人手。
至于第三层,则是借御史台之手,质疑方紫沁身为中宫,却无管束之能,致使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然而方紫沁并未给他机会,逐层把他的谋划击破,明摆着告诉他,过去的太医院他难插人手,往后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毕竟,太医院关系整个皇室的安危,若是出了岔子,便会朝野倾覆,天下动荡。
这般纵观全局,捏住最恰到好处的时机,给予致命一击,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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