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了这一切,可为何都沉默不语啊?”
“不好说,不可说啊!”惠文深深感慨了一声,“眼见即是真相,目睹即是实际啊。”
普欣闻言浑身一颤,袖子下的肌肤上暗自起了鸡皮疙瘩,战战兢兢道:“老师是说,先辈的禅念真的失守了?”
“因为一个外人?”普欣抬手指着石亭中的陆风,满脸的难以置信,“这真的可能吗?!”
“能让得先辈的禅念失守,岂不是意味着他领会的禅意比之先辈还要高深?”
“他一个未曾接触过禅修的俗世魂师,怎么可能能有如此禅缘?”
惠文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侧移的玄碑,问道:“可还记得这块幽池碑中所承载的禅景?”
普欣点头,“是‘人世百态’之景,包含了世间千百重劫难,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等诸多世间杂念之景。恒怡禅师的《观心释》便是自这块幽池碑中领悟学得的。”
话毕,普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道:“此块玄碑之中禅意最杂最为繁多,如今发生侧移,并不代表着先辈的禅念完全都失守了,或许只是其中某一道禅念失守,所引起的临时性异像?”
惠文欣慰的笑了笑,“正是如此,世间百态皆有禅意掺杂,他许是对某一类禅意接触良多,颇具感触,这才使得此块玄碑发生了偏转。”
普欣闻言虽内心平复了一些,但仍觉惊骇万分,就算只是某一类禅意,那又该达到何等深的感悟,才会让得先辈的禅念都为之‘避让’,‘自愧不如’啊?
叶梵在旁听得二人对话,有些不予苟同的开口道:“按你们所言,老陆他既然已经感悟出禅意,为何不见池面上泛起丝毫涟漪?还有他此刻为何仍不醒转?还继续在石亭中做什么?”
“他……”普欣一时语凝,目光看了眼远处的陆风,惊疑不定道:“他……他莫不是还在感应别的玄碑之景?”
叶梵神色一怔,更觉哑然无语。
惠文皱了皱眉,不太确信的出声,“按说每次参禅至多只能感应一块幽池碑,但眼下已有一块幽池碑出现偏转,倒是不好推言,到底能否感应第二块,此般情形,千百年来也都未曾出现过。”
说话间,池中突然再一次传来动静。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在第一时间朝石亭看了过去,接着顺延到了陆风身侧南边不远处的一块玄碑。
“涟漪……出现了!”
人群中不知哪位禅众呼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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