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那是自己儿子所留下的魂玉之下。
廉禾生眼中布满了恐惧害怕,探取的手都不住的发颤。
自纳具之中取出已经完全碎裂的魂玉下,整个人都绝望的瘫软了下去,眼中再无半点神采,整个人仿佛一下苍老了几十岁。
魂玉既碎,便就意味着灵魂的消散。
他的儿子,死了!
苗秋平和樊叔看着这一幕,脸上尽皆浮现一抹惊诧,同时眼中的疑虑愈发浓厚。
廉禾生静默数息后,落寞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凌厉的看向苗秋平:“是你妹害死的我儿子!”
这一刻的他,全然再无半丝先前的心虚愧疚,就算他儿子真就行了那档子的事,也罪不至死,他不欠苗家什么!
反而是苗家欠了他一条命!
他儿子的命!
拼搏一生,老来无依,他所有的重心都在这个宝贝儿子头上,可以说,廉安康就是他的全部。
此刻的他,不再想去寻君子雅什么的报复,只想叫害得儿子惨死的凶手,付出代价!
没了儿子后,不管是廉家权势,还是南沽镇的霸主地位,他都不感兴趣了,万事万物,在这一刻,也已然都不重要了。
樊叔看着廉禾生与苗秋平怒目相视的模样,开口呵斥道:“都冷静些!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事情的全部!”
廉禾生愤怒道:“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才是全部?”
樊叔沉声道:“我家小姐若要杀你儿子,何至于要等到现在?早在昨夜受辱的那刻,保管就可以同归于尽了!”
苗秋平附和道:“你儿子身边有那么多死卫,我妹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杀掉你儿子。”
说着取出苗秋芸的魂玉。
“我妹并不知你廉家变故,她此刻依旧性命无恙,足可代表你儿子并非为她所杀。”
廉禾生愤懑道:“什么狗屁道理?你妹死不死与她杀不杀我儿子何干?”
苗秋平笃定道:“以我妹的性子,若铁了心想杀你儿子,事成后为了不让你廉家寻衅报复于我,绝不会独活下去,定会自陨,一人揽下全部过错。”廉禾生听自己儿子不止一次提及过苗秋芸,知晓后者的性子确实存着几分刚烈,暗觉苗秋平的话不无道理,有那么多死卫在自己儿子身边,想来她断不敢妄自胡来,也没那个实力胡来。
平息心中的怒火下,廉禾生只剩满满的悲伤,怆然落寞的脸上,充满了茫然与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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