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新的土墙拔地而起,横陈在了众人跟前。
不止如此,新立的土墙所掀开的大地,直将天灵子一众朝后逼退了数个身位不止。
艮山戊土阵在这一刻犹似被激怒一般,四面八方都撑起了一堵堵土墙,且越外围的反而越厚实凝重,更具山岳之势,待得重重叠叠六七堵过后,土墙之势已然足可称是城墙也不为过了;
不仅是凝实的厚度,连拔地的高度都攀升了数个层面。
乾芯三人身处其中,就好似身处在一座巨大的宫殿之中一般,外头是无数城墙撑起的防御;
又像是在一朵巨大的土制花朵之中,一堵堵城墙就是一片片花瓣,死死保护着中央的花蕊,让她们无比的安心。
因为层出不穷的土墙接连升起,天灵子等人一路后撤,竟是再度被逼得缩回到了八门缚身阵边缘。
此刻的八门缚身阵,在九壬连续的轰击下,阵内所剩的门户已不足鼎盛时的十分之一,显得无比的狼藉与萧条;
若非他有意借着破阵之机,钻研一番,否则怕是老早可予以破之。
而就是这仅剩的最后几十个门户,在天灵子一行逼退的那刹,突然齐齐靠向了最后头的一名弟子。
正是先前唤天灵子为师傅的男子,他因多踏足了半步,涉足到了八门缚身阵的阵势之中。
一道由阵势所凝的虚影悄无声息的出没到
了他的身侧,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死死抱住了他的身子,犹若某类奇妙的锁技一般,挂在他身上,将之完全扯入了阵法之中。
“师傅~救我!”
那人暗恼大意,察觉不妙的那刹立马发出了呼救;
但让他绝望的是,呼救的那刹,自己的师傅以及同门瞧见自己被虚影缚身的情景,竟都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像是深怕也被这般阵势所卷入进去一般。
而师傅等人的惊慌,也让得他心寒的同时倍感绝望。
这才回想起眼前这座八门缚身阵真正可怕之处,并非那无尽幻化而出的虚影,而在于虚影的缚身之势,一旦被锁住,将如海草缠住溺水之人的脚腕一般,极难挣脱,且四周的水草都会在顷刻间缠裹而来。
亦如眼下,一个门户所化的虚影成功裹缠后,临侧剩余的那些虚影瞬间如潮水般疯涌而至,将之环环抱住,淹没在了无尽废墟之中。
待得上空九壬的天骰落下,那人已是被缠裹的体无完肤,没了半点生机。
“废物!”
九壬阴沉着脸,啐骂着死去的那人,也像是在骂着天灵子一行的无能,竟连一座艮山戊土阵都破不开。
先前的情景,他都有瞧在眼中。
当下,身形凌空虚渡,朝着乾芯三人上空区域靠去,踏步间,一连数块天骰重重的朝着下方砸去。
砰!
轰!
随着一声声沉闷的砸击声暴起,外圈的土墙顷刻间被砸得土崩瓦解,浑然
连一息都支撑不住。
艮山戊土阵对付寻常天魂境魂师尚能撑得一时半会;
但在九壬这手威势直逼天魂境后息层面的天骰杀阵面前,终究还是差了一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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