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学说得关乎身家性命,李俭不得不服。被老张这么一提醒,李俭也得琢磨,若是战事严峻到一定程度,征兵的广度又增加,连自己父母也征去了,该怎么办?
以一人私心来说,李俭愿意凭自己的战力,将二老换下。但这先例不能开,对大众来说,一个张博学为了自己的妻子儿女上战场,这是个人行为,但李俭把父母替下战场,这就是风向标行为。
到了那时候,就算有千种万种的巧妙方法,也堵不上阴谋论者的嘴巴。君不见,某位伟人的子嗣牺牲,后世人也有不少嚼舌根的贱货。总会有这种人的,为了他把命都搭上,他权当做这条命不是为自己付出的,口中喊着“不要宏大叙事,他们是为了一己私利,又不是为了具体的人”,便将勇者的血迹躲得一干二净,然后对着勇者身躯上流下的血污,高叫“看啊,它多污浊”。
李俭自忖自己并不伟大,比不上那位伟人万一;自己的父母若是要上战场,以自己的私心,怕是要死保下来。到那时候,这样的贱货又要多起来了,散发着让人厌恨的臭味。
为了不让自己被这帮贱货恶心到——哪怕在他们开口之后,把他们全杀了,还是会被恶心到,人难道会因为自己能轻易地掐死臭虫就不被恶心吗——李俭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决不能够让战争的烈度再发展下去了,自己是个俗人,一旦发展到连年龄更长的父母辈都牵扯到对妖兽的战争中,自己一定会被逼上道德困境。都已经拥有了这般开挂的战斗力,若还是被道德困境困住,不消困自己多久,只要有那么一瞬,都显得那么无趣。
决不能让战争的烈度再发展下去了。
“老张,你觉得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这场战争的烈度降低下去?”
张博学看李俭的眼神像是在看二逼:“我这辈子都没负责过战争级别的工作,你如果问我局部战役,或者战斗,我高低能给你侃两句。你问我战争,我上哪给你正经意见?”
“没事,你就当侃两句,发挥一下你人脉又广、工作内容又丰富的特产,大胆想象,以我现在的实力,做什么能够有效降低战争烈度。”
“你现在出门逛一圈,代表人族向其它种族投降,绝对有效降低战争烈度,就是容易被灭绝。”张博学的脸色还是没变,他已经开始琢磨李俭究竟吃坏啥东西了,是不是碎丹法真的有后遗症。
“我是说了要大胆想象,但你这想象得也太大胆了。来点操作之后影响正面的方法,不要这种直接投了的方法。”
“他妈的,这是我一时半会能想出来的正经东西吗?那么大个参谋部,那么大个军事委员会,合着他们一群大佬花了三四年时间都没想出来的主意能被我一个人这么点时间拍脑门想出来?你别想这些没用的,要想运用好自己的能力,为战争做贡献,你老老实实听卫戍部队的指挥就行,那比我的主意可好使多了!”张博学气乐了。
自己什么水平还提出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