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孙媳妇……”
尤世威轻轻咳嗽了一声。
“你咳嗽我也要说!”尤定宇道:“这里也没有外人,娃,左家看上的是李家的银子,咱家虽然不重银子,但有总比没有好,若是有李家相助,你未来的前程,一定能更顺利很多……”
“你胡说什么?”尤世威皱着眉头,终于是听不下去了,他站起来说道:“为义不为利,婚姻是娃的大事,亦是当年我和李老头的诺言,岂是为了银子?”
“我就是随便说说……”
“说也不行,走!”
尤世威气呼呼的走了。
尤定宇不敢再多说,只能跟上。
尤振武送两个爷爷到门外。
等两个老头走远了,他站在灯笼下,静静沉思---他十分清楚两个老头的心思,在这个时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人们最期盼的就是儿孙满堂,他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又是尤家的长孙,他的婚事自然就是尤家的头等大事,与之相比,自生火铳的制造和军功的累积,反倒不是两个老头子眼中的急切。
从爷爷尤世威的问话看,这一次绥德之行应该是顺利的,借到了所需的银子。
想到老爷子德高望重,一生自傲,临老了为了自己,却不得不低下身段,去往绥德,向那些老部下借银子,尤振武心中不禁升起愧疚……
“哥,”翟去病从旁边冒了出来:“老爷子走了啊。”
……
这一夜,尤振武梦到了父亲,他看见军旗之下,父亲正在浴血拼杀,鼓声如雷之中,敌人却是越来越多,一会又梦到了西安,梦见了那从未谋面的李文英,最后,一个绯袍乌纱、立身大纛之下、身后千军万马、无比威严的文官出现在他的梦境里……
大明最后的柱石,孙传庭孙制台!
不知道西安之行,能否见到孙传庭?
如果可以,他有很多的话要说……
……
谷隳
第二日天不亮,长乐堡就忙碌了起来,众人为了迎接右方伯而准备,尤振武则一头钻进铁匠铺,抓紧时间,组装了第二、第三支的自生火铳---零件都已经齐备,铳管更是已经打造了几十支,差的就是簧片,因此,连续组装已经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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