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意。
天黑时,李文英带着小丫鬟韩素宁,前来送晚饭。尤振武招呼周器周运两兄弟一起用饭,周器周运齐声推辞,但尤振武不管,强令他们两人在桌边坐下,周运还好,周器却是拘谨的很,坐在那里,小心翼翼,直到尤振武和他说起铸炮的诸般事务,他才渐渐放松下来。
“决战怕就在一两日了,铸炮厂上下一定要抓紧。”最后,尤振武叮嘱。
“是。”
这一夜,尤振武宿在铸炮厂,清晨,他来到城头,巡视城防,询问昨夜的战况,武尚忠是昨夜的南门值守,他向尤振武汇报,昨夜闯军又袭扰了三次,从子时一直折腾到凌晨,他部使用弓箭和火铳,又击杀了将近一百贼人,此时站在墙垛口,还能看到贼人遗留在壕沟前的尸体。
尤振武望着城外,吸了一口清冽的寒气,隐隐却觉得有些不对了---这几日来,因为闯军的炮击阻止,榆林军的吊杆立不住,军士无法下城,闯军扔到壕沟中的土石,越积越多,正常情况,闯军一定会在夜里出动更多的兵马,以期投入更多的土石,以尽快的填平壕沟,发起总攻。
但现在的情况是,闯军每夜袭扰的兵马,依然还是一两千人,投下的土石并没有增加多少,照这样的速度,还得五六日才能填平壕沟。
闯军为什么不着急?
这不符合常理啊?
难道是在等什么?
尤振武正思量间,李承芳也来到了城头,尤振武将自己的忧虑向他说,他听了也是惊疑:“不错,贼人作为,不符人情,更不符兵法,李自成刘芳亮多年带兵,牛金星宋献策顾君恩梗都是智者,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除非他们另有所图。
“你以为是什么?”尤振武问。
李承芳捻须摇头:“属下一时想不出……”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刚才总镇你说,如果贼人出动数倍的兵马,那么,三到五夜,就能填平壕沟,但如果贼人出动十倍的兵马,比如一次出动一万,甚至是来两万人,两万个贼人在暗夜里背负土石,悄悄摸到壕沟前,往里面投掷……”
听到此,尤振武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因为这就不是三五日,而是一夜填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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