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虽然尤利尔自称是学徒,但他还不瞎,看得清对方手上闪烁的银光而非高塔学徒统一的制式雪花戒指。“您还有什么吩咐”这家伙的脸上流露出口不择言后又悔不当初的忐忑来。
尤利尔压根没想为难他“没有。谢谢你的介绍。就这样。”由于对阿加莎波洛了解不多,他并未纠正对方的敬称。教堂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令人扫兴,莫非这是某种指引女神恼怒于我的怠慢抑或祂不接受我的忏悔
此时此刻,他只想找人倾诉一下自己的情绪。神父是个好选择,但恰巧教堂出了命案;朋友吉辛没给他带来什么帮助,反而更令他困扰还有谁呢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谁能给他帮助
尤利尔知道他唯一的去处是埃兹先生的居所。“这么想来。”他忍不住自言自语,“我还是不能自己解决喽”比起埃兹海恩斯“果然如此”的目光,我更乐意打听一下教堂神父的住址。他可不会忘记正是埃兹先生建议他朝占星师的道路发展。
学徒与德鲁伊相识的时日尚短当然在里世界算多的了但这不妨碍他了解对方的态度。
也许他年轻时有过雄心壮志,但在放弃了亡续之径后,埃兹海恩斯就成了驻守四叶城的酒吧老板。他一定兢兢业业,精打细算,在短暂的休息间隙里加入老朋友的聚会怀念过去。但若要他在冒险和退休中选出一个作为第二天的计划,前者八成不会是答案。面对乔伊时,埃兹先生的苦恼更甚于计算酒吧的损失。
恐怕在这位前任驻守者眼中,再怎么新奇有趣、荣誉体面的工作,都不如最安全的高塔占星学者来得可靠。我若找人诉苦,最好不要把脸丢到埃兹先生眼前。尤利尔迫使自己凝视浮雕上的花纹,他发现固定目标有助于发散思维。
说老实话,布鲁姆诺特美丽而优雅,云海和环形山更是别有魅力,但尤利尔总觉得这里的人与人之间隔阂着一层暧昧的冷漠。具体表现在他来到克洛伊塔已有十多天,说得上话的人却只有三个同上占星课的学徒。
也许其中的原因很多。戴银光戒指还自称学徒的家伙毕竟是少数,更可能从来没有。若我是个正儿八经在高塔成长起来的占星师,看着这种古怪的学徒也会觉得尴尬。遑论还没点燃火种的学徒们了明妮不是很介意我谈及环阶的事么他饱含忧郁地想,没准在他们眼里我是个怪胎。
神秘的新阶级像女士的面纱,使外来者难以看清这座浮云之都的真容。这令他想起乔伊的魔法咒语,“保持距离对你有好处”,是这么说的吧可惜我不敢在训练课的测验上让对手领教一番这样的好处。为了考校学习成果,乔伊不准许他用课程教学之外的手段。碎月事件结束后,尤利尔以为乔伊会来询问他的新魔法。谁知使者无动于衷,这实在令人沮丧。
教堂的门猛然开了,巡警骑士们开始驱逐人群,想要为运送尸体的马车清出一条道路。某个冒失的记者试图冲上去采访,结果后背上挨了一棍子。他还没再度上前,就忽然被大批闻风赶来的盖亚信徒淹没了。局面渐渐变得混乱。原本的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