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动作多半代表油橡皮小人正处于惊愕的状态。
“你怎么能这么轻信别人?”它跳起来。
我以为你会因被信任而感动呢,尤利尔心想。“轻信和真诚待人有区别,麻雀酒。你太疑神疑鬼了。”
“如果不疑神疑鬼,那我早就不是森林的耳朵了。”麻雀酒指出。话虽如此,它依然为他的信任显示出满足的神态。学徒按照指示蹲下身,闭上眼睛。他感到一只冰凉、滑腻的爪子按上自己的脑门。
这感觉有点像一滴松脂落在脸上,尤利尔忍不住动了动眼皮。“千万别睁眼。”麻雀酒叮嘱。
“你要念魔咒吗?”他倒想听听。
“自然秘语也有不同的形式,并非只通过魔咒。你的导师没告诉你么?只有巫师对魔咒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还多半是黑巫师。”
“黑巫师借助魔咒施法吗?”
“是这样。黑巫术你了不了解?”
“有那么一点听闻。”
“语言是非常重要的介质,能够使魔力流通。当人们试图掌握超过自身神秘度的魔法时,这点微不足道的帮助会起到大作用。”麻雀酒边说边收回它的小爪子。“好了。”
与此同时,尤利尔也感觉到魔力的波纹。他抽出剑刃,从倒影里看见自己的额头没什么变化。魔咒浮现在他的心里。
‘木隐于林,冰融于海’
魔法的效果非凡。顷刻间,浓雾若退潮般散去。尤利尔摸摸脑门,果然弄了一手黏糊糊的汁水。他开始明白麻雀酒它们为什么要叫油橡皮小人族了。
麻雀酒蹦跳着窜上树,清清嗓子唱起来:
“来吧,尤利尔,跟我来。”
“你要找的那女孩在绿叶的注视下奔跑,行踪在鸟儿的私语里传递。”
“来吧,快跟我来,她就在不远。”
当梅布尔回到七盏灯小屋时,西尔维娅抱怨她关门时力气太重。锁先生适时地收紧,拉上她的大嘴巴。
精灵女士没工夫搭理他们的闹剧。她将碍事的长发朝后一摆,径直钻进一扇雕刻玫瑰图案的门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