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巫师们很快会找来白塔。”多尔顿转过手中的咒剑,“然后死在这里。”他忽然明白了尤利尔先前提到林德的真实含义。
『总主教的死因仍是谜团』指环还在纠结,『林德或许知道内情』
“这很难理解吗?”尤利尔终于不耐烦了。他把刀子一扔,刀尖钉在墙上。多尔顿相信在他眼里,那块灰暗的墙皮此刻正是总主教佩顿的眉心。“福里斯特杀了玛奈和德蕾娅修女,即便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宰了他。寂静学派真想要和解,那佩顿·福里斯特就会因积劳成疾而被剥夺职位,而不是躺在教堂里边腐烂边受人敬仰。你该问佩顿为什么要除掉玛奈。”
『留着罪证可不妙』
“所以他就必须用更大的罪行掩盖事实?留下更多痕迹?饶了我罢。”
这么一想,总主教的做法确实不合情理。“我得说。”暗夜精灵在婴儿的哭声中开口,“你的关注点与教会和巫师都不同,尤利尔。他们不关心玛奈,这孩子也不归他们管。慈善之家的事很常见,高高在上的老爷们犯不着为此大动干戈。”
『那这老白痴的死还另有原因喽』
“原因?原因在你我身上,睿智的格森先生。不用烦劳您考虑这些琐事,行行好,让这孩子赶紧睡吧。”他无法再与哭闹的婴儿共处一室,干脆摔门出去。
尤利尔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艾肯的哭叫,声音显得愈发刺耳。多尔顿把那柄小刀拔下来,木屑混杂碎石打在地板上。烧水的炉子不再工作,屋子里又冷又干,天花板蛛网般开裂。这是处久无人居的客房,与白塔顶层华丽厅堂的对比如此鲜明。总好过蒸气缭绕的修道院,多尔顿打量着这只人类的幼崽,但他的命运也许就在那里。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索伦告诉多尔顿,『愤怒是痛苦的一种表现形式』
“我们都没料到佩顿已经死了。”暗夜精灵回答,“换成我在教堂,恐怕会把那些十字骑士杀干净,学派巫师也不例外。”
『还好他拜托你回来』
“因为他自己不打算那么做。”多尔顿解释,“他有其他打算。”
『打算?恐怕是冲动制造的屠杀之类。这里面想必有我们不了解的细节,而他只想清剿教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