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真理的学说借助传教士的脚步遍及大陆。”
尤利尔重新打量这名女佣兵。她对情报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关键在于这些情报的出处。从伊士曼开始,他们一直都在猎杀教会的夜莺,期间也没少与别的夜莺打交道。塞琳·卡莱穆的消息来源似乎扑朔迷离,可他有种直觉,一种对谎言的敏锐嗅探……
……为什么塞琳·卡莱穆不能是只夜莺呢?
壁炉前只有一个空位,尤利尔欣慰地发现,多尔顿终于找到回来桌子边的路了。
『你要与两个佣兵同行?』索伦大惊小怪地写出咆哮体,『你疯了吗?你甚至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尤利尔差点翻白眼。“他们是回形针佣兵团的人,你可以到大街上去问。这里没人喜欢他们。”
“一旦他们与我们同行,尤利尔,讨厌他们的恐怕就不止有布列斯人了。”多尔顿也表示反对。“沙特的手指弹奏琴弦时和章鱼触须一样灵活,我不怀疑他在妓院里也这么熟练,但要那些指头去握匕首?这恐怕是在强人所难。而他们要与我们同行,就别想有时间关注女人和琴弦。”他停下来。
“也许我们可以减少沿途的额外工作。况且,有克莱娅女士,我们多半不需要担心受伤了。”
“这更糟糕。”卓尔说,“她的确比沙特干练得多,但看在约克的份上,尤利尔,我们不能……好吧,你以为我们是去逮树梢上的鸟儿么?她和约克不同。”
所以不能让她陷入危险。尤利尔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出于对吟游诗人和女医师自尊的考虑,多尔顿选择将话只说一半,然而他不清楚这其实与全部说出来没什么区别。他从来不懂委婉的含义。
橙脸人做个鬼脸。“总有比那更糟的,比方说当事人在你身后。”
“我也不乐意和你们同行,尤其是你这样的西塔小鬼。”克莱娅说。医师端着酒杯路过,步子不停,在尤利尔转身前离开了。
她没把酒泼过来真是万幸。“有必要这样吗?”尤利尔觉得头都疼。“夜莺还没出门,我们自己就先弄得人尽皆知了。塞琳·卡莱穆女士拜托我们保护他们,这只是顺路。沙特·艾珀和克莱娅女士毕竟是回形针佣兵团的成员,寂静学派不会把冒险者划到敌人的行列。相信我,巫师们大都很傲慢。”
“冒险者和凡人有区别,他们……”
“……在神秘支点眼里就是凡人。”尤利尔告诉他,“很遗憾,七大支点的神秘生物大多数是他们自己培养出来的,冒险者不是先民传承。神秘度是神秘领域的阶级,我们都知道贵族老爷在平民面前是什么样子。干嘛要争论这个,多尔顿?他们自己都不担心。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付账,这可是你说的。”
暗夜精灵沉默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