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你呢?沉默不是你的主张吗?何必在意我的看法?你是亮闪闪的银歌骑士,还是只缠线的夜莺?你不需要安慰和热情,不需要人格和尊重。少装模作样。你比尸体多了心跳和体温,这我也切身体会过。你还想要它们,你简直把想法写在脸上了!为什么不能掩饰痛苦,为什么不能接受改变?做个了断有什么难?过去的生活不是你的选择。”
“但这就是生活。”他回答。“我会为你挥剑,向你口中那些亮闪闪的银歌骑士,他们于我一文不值。我毫无荣誉可言,也懒得遵守什么誓词。不是我想撒谎,不是我想打仗,不是我想和你来这个鬼地方!但事实如此。我受够命令了。”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看你回忆起害怕的情绪我很高兴。”帕尔苏尔丝毫不怕他的瞪视。“这不是命令,乔伊。你想怎样就怎样。”
他们都很难冷静思考。生死之战就在眼前,帝国的密探远比圣瓦罗兰有力量。还有什么话值得藏在心里?仇恨与逃避有何意义?帕尔苏尔的旅途尚未抵达终点,希瑟的声音仍在耳边。多么荒诞的事实。我们穿过半个世界,到头来却要在一条小河前止步。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想。”那对蓝眼睛里燃烧着奇异的渴望。“得到安宁。”
话虽如此,她知道自己已经赢得了他。“不是今天,乔伊。我们得过河,我们要到南方去。”帕尔苏尔抱住他的头。“你不会死在这。我给你生命,我给你一切。没人能打倒你。去南方吧,穿过地狱。我们会得到永生。”
或许他相信了我的话,就像在莫尔图斯外的山林里一样。帕尔苏尔目睹乔伊走下小路,迎向河岸。除了钢刀,那些备用武器他一把也没带。
她也慢慢向前,确保自己藏身在树林里。弓臂由松木制成,箭尾上了灰色雀翎。她拉开弓,感受紧绷的细弦贴在面颊上。我的手指冻僵了。它们不再灵活,万一射偏怎么办?帕尔苏尔咬紧牙关,发觉真正害怕的人是自己。大祭司说银歌骑士团永远无畏、永不疲劳,她知道这是谣言,但乔伊也是银歌骑士,而来者或许只是普通的夜莺……她如今希望谣言成真。
他们的推断显然存在谬误。骑士在路口遇上第一个杀手。他抖开积雪,从树后跳出,手里握有一片薄薄的利刃。此人不幸选择了草木作为掩护,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