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听好了,当你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想将它传承下去的时候,告诉你那个无能的学生,这招的名字……”
回过头撇了一眼,那道目光闪过刀割似的锐利,从加仑老头缓缓吐出两个字。
“罪罚。”
……
最糟糕的时间段里的最糟糕回忆,大概说的就是现在吧,这样岂不是沦落到跟热血漫画一般,主角到了生死瞬间必然出现的回忆场景?
没有时间,没有物质,从记忆片段中抽离出来,我静静的漂浮在这片不知上下左右的虚空之中,满满的吐槽着自己。
或许我找到了两个世界上最恶劣的老师也说不定,一个鼓励我去玩完全狂暴,另外一个更糟糕,竟然教我去亵渎自己的生命和信仰。
但是,虽然老师很糟糕,却还比不上眼前所面临着的极度糟糕情况。
身体已经完全被上万名沉沦魔释放出的势所束缚,卡洛斯的话还有偏差,一个伪领域级的冒险者,身处在这种势的中心,享受着万只沉沦魔的一对一招待,非但身体无法动弹,甚至连意识和身体的连接都被强行分离。
托这个的福,处于灵魂意识状态的我,现在是一丁点也感受不到这股势所带来的威压和伤害,该庆幸吗?
安达利尔就站在前面,低头用居高临下的戏谑目光看着自己,不打算立刻动手吗?它在等待着什么?亦或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总之,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或许只有用那两个糟糕老师的糟糕知识,以毒攻毒才行。
只是,自己原本以为这一辈子也用不到,甚至不愿意去想起——哦,原来自己还有这种破能力呀的压箱底功夫,究竟该用哪个好呢?
脑海里静静的回味着刚才那两段回忆。
血熊的本质是什么?
毁灭而已,除了毁灭,它什么都不是。
形象点说,就像一台绞肉机,将名为喜、怒、哀、乐,无论是爱,亦或是恨,渴望,责任,信念,这些感情,这些,这些束缚,作为原料,塞入血熊体内,最后做成名为毁灭意识的生肉丸子。
血熊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理智,除了毁灭,它什么都不需要,所以,只有在完全狂暴状态下才能发挥它的真正强大。
至于罪罚这招,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唯一要考虑的就是用了之后,自己会不会被剥夺掉德鲁伊的职位,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这种结果对大部分冒险者来说比失去生命更可怕,我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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