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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缦缦眉头一锁,刚要思索的时候,忽地反应过来。
没好气的捶了他胸口一下,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下巴,
“哥哥,其实你现在根本就不想找着父母是吧?”
卿云老实的点了点头,“在我眼里,我爷爷就是我的父母。
而我亲生父母不过是个送货的而已。”
“也许……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呢?”秦缦缦还是想说服他。
卿云笑了笑,“也许吧,但无所谓的。那些理由都不重要了。”
秦缦缦凝望了他很久,也释然了,小嘴一瘪,
“看来我就是个没婆婆疼的小媳妇儿~!”
卿云闻言顿时哭笑不得,“别人是巴不得没婆婆妈,你倒好!”
说罢他摇摇头,“别想了,你没那个命的。”
秦缦缦小嘴一嘟,不想理他。
卿云也不说话,只是轻抚着她的背,“别乱想了,有你足够了。”
他看不到的下巴下,她的眉头紧紧锁着。
烦死了!
她看不到的头顶上,他的嘴角咧得老高。
小样儿!
……
隔天两人起得很早,今天的事情多的去了。
在卿云看来,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甚至可能比未来任何一个时间点都要重要。
今天,大妇将交出家庭帝位的象征——财政大权。
秦缦缦一脸不爽的看着此刻得意洋洋的卿云,心里埋怨了两句狠心的爹妈后,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之前她的擅作主张惹了大祸。
如果没个好爹,这局面是无法挽回的。
于是,在陈婉的做主下,开学后的‘经济独立’中,卿云还拿到了小俩口的资金保管权。
坐在期货公司的柜台前,秦缦缦没好气的抱怨着,“晚个几天而已,你至于这么急吗?”
在她看来,距离他十八岁生日就差那么几天,何苦非得折腾。
今天一上午都在跑各种手续。
简直是浪费时间。
按照期货交易的规则,未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人不得开户。
但是,在华国法律里,有个巨大的bug存在。
那就是“赠与和受赠”。
只要年满8岁以上,经法定代理人同意,纯获利益的民事法律行为是被允许的。
于是,陈婉将之前开好连豆空单期权赠与给了卿云,这完全合法合规。
卿云嘚瑟地冲秦缦缦挑了挑眉头,在秦缦缦臭臭的表情中,笑嘻嘻地在开户申请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出示了经公证处公正的黎方平授权委托书和同意函后,他顺利的在期货公司开户成功。
走出期货公司的卿云神清气爽,秦缦缦则在后面没好气的踢着他的屁股。
回到保姆车上,卿云假咳了两声,“那个破产了的人,还不给我拿瓶水过来?”
秦缦缦愤愤的瞪着他,“卿云,我劝你不要太过分了!”
卿云乜了乜她,“某人要知道,我的记忆力是很好的哈,信不信开学第一周我就扣你零花钱?”
秦缦缦想炸毛了。
她很清楚,两人大学就在一个学校里,自己貌似也没什么需要单独花钱的事情。
扣一个星期的零花钱,问题也不大。
正因为如此,这货绝对干得出这样的事来。
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他拿了瓶水,这次都不用他折腾,她自己把瓶盖先拧开了才递过去。
卿云挑了挑眉头,“很自觉嘛!”
秦缦缦气得不行。
她知道,这货就是在赤裸裸的报复!
报复她以前还要他凭票报销。
见她气鼓鼓的胸膛快速起伏起来,卿云决定见好就收。
毕竟,晚上还要睡一张床的。
没必要给自己添堵。
他笑眯眯的从包里掏出一个浅粉色的笔记本递给了她,
“来,这个记账本给你,你先熟悉熟悉,开学后用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