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间摘下一把木剑,木剑只有尺许,但它落在墙上的影子却有三尺之长。
“就它?”
刑天使者不禁身体颤动起来,他在笑,每一次轻笑都会带动身上的伤口流下更多的血。
“它也配叫剑?”
“在我眼里,它就是剑。”顾余生斩钉截铁的开口,他落在墙上的影子也逐渐变长,须臾之间,好似撑破了整个屋子。
一丈,两丈,三丈,十丈!
一百丈!
一千丈!
顾余生手中的那一把剑,影子也渐渐拉长,三丈,十丈,一百丈!
刑天使者的瞳孔急剧收缩,他的眼底再无眼前的木屋,而是一尊傲然天地间的大剑仙!
那是他见过最雄壮伟岸的剑客!
嗡!
桌上的剑匣,震颤的越发厉害。
刑天使者手不由地一颤,另外一把血斧落在左手上,待他重新看向眼前的少年时,表情变得不可思议,但他的眼底,不再仅仅是眼前的少年变得神秘高大,与之变化的,还有这一间木屋。
咔嚓!
一道闪电划破黑夜长空,黑夜如昼!
临江咆哮的水面上方,迷雾叠起,孤舟静谧而来,一蓑笠的老者站在孤舟船头,风雨打在他身上,呼呼的厉风吹拂着他苍老的身体,一根竹蒿定临江。
孤舟停泊在临江渡。
木屋内的顾余生和刑天使者皆同时看向窗外。
某个瞬间,顾余生紧握着木剑的手悄然释放,墙上摇摆的影子也重归于平静。
刑天使者迈了一下步子,整个人似乎是倒退着走出木屋的,他站在院子里,狂风吹雨落在他的身上,鲜血从浑身的伤口上汩汩流淌,浸润着墙角的青藤和桃树。
摆渡老人从临江渡的木板上缓缓走来,他的腰间挂着一个竹篓,右手提着一根鱼竿,蓑衣沙沙的声音和临江波涛的声音交织。
嗒嗒嗒的雨声每一次响起,都好似滴落在顾余生和刑天使者的心头。
木屋小院离津渡百丈的距离,并不太远,也不是很近。
时间是如此的缓慢。
刑天使者握斧头的双手举起,在试图把斧头挂在背后的时候,他的袖口之中竟然有汗水随着鲜血滴落。
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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