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买言倾雪的账,反而哭得更凶狠了一些。
父亲是个懂礼貌的人,知道女儿这样不仅吵到了其他来医院看病的人,更是影响到了言倾雪的工作,焦急又愧疚的不断道着歉:“大夫,对不起……”
对此,言倾雪的脸上没有半点儿不耐,平静如水,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影响到她。她只是摇了摇头,薄脣轻启,吐出令人沉醉的声音:“没关系,感觉疼了就哭,是人天生的本能。但您还是得稍微安抚一下您的孩子,让她没有这么害怕才行,不然我也不知道她哪里出了问题。”
父亲赶忙道:“好的。”
话虽如此,她们方才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阻止女孩的哭泣,都没有成功,她又怎么可能因为这句话忽然就安静下来?
言倾雪静静看着在父亲怀里哭闹的女孩,在尝试安慰无果后,她就不再对女孩出言,而是对男人开口,让他想办法让自己的女儿安静下来。
无意义的事情,她只会做一次。
这并非是某种消极的心理,而是手术本就需要一次成功,这便成了她长久以来养成的一种习惯。
此时此刻,因为女孩啼哭声的一直持续,一些正在挂号的病人脸上已经流露出了不耐烦的焦躁神色,言倾雪金丝眼镜之下的眼眸微抬,终究抬起手来,就要抓住女孩的手臂。
人的疼痛都有一个阈值,只要超过这个极限,就会忘记流泪和哭喊。
正在这时,一道轻柔的话语响起:“可以让我看看吗?”
言倾雪停下动作,闻声转头,看见了一名金发少年。
染发,很容易跟不良联系在一起,哪怕是现如今的社会已经如此开放,但一些人的这个观念依旧没有改变,根深蒂固。
言倾雪的思想当然没有那么老旧,可当她看见少年的脸庞时,脑海里却是生出了另一个想法。
染发、漂亮、少年……轻而易举的让人联想到了堕落。
突然,言倾雪的眼前出现了一双明亮的眼眸,打断了她的思绪。
“可以让我试试吗?”叶澜轻咬了一下下脣,似乎是有些腼腆,“我还挺擅长哄孩子的。”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言倾雪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在了他的脣瓣上,稍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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