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说她自从那天在夜店喝得去医院输液以后,就开始思考人生。
尤其现在看着海上一片蓝色,更让她思绪万千。
当我这句话说完以后,特别破坏气氛,林菲菲扬起羞羞的粉拳,向我发出抗议:
「你能不能别这么破坏气氛?」
我哑然一笑,道:「我说的是真的,别人是情不知所起,我是钱不知所去。」
「哈哈哈……」
林菲菲笑得前仰后合,胸前一阵花团锦簇。
我趁机偷袭了一把。
我的这种行为,她早就司空见惯了,直接选择了无视。
她手托香腮,嗓音轻柔的就像天边浮动的白云,一丝丝甜到了我的心底:
「切,说真的呢,其实仔细想想,我们的烦恼无非就两种。」
「哪两种?」
「一种是能解决的,一种是不能解决的,能解决的不用担心,不能解决的,担心也没用,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活得轻松一些,你不觉得,你每天都活得特别紧张吗?」
我一怔,扪心自问,我有吗?
往事如五颜六色的飞鸟般,从记忆丛林中悄然飞起,我蓦然回首,发现好像确实如林菲菲所说的这样,每一天都活得像上紧的发条,无比紧张。
貌似我的心和身体仿佛每时每刻都处于一种战备状态,整个人就像一张拉满的弓,一刻都不敢放松。.
好像除了和林菲菲在一起的时候之外,绝大多数时间,我都一脸严肃,宝相庄严。
也许我表面上云淡风轻,但我脑袋里运行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那件事叫钱!
林菲菲刚才这番话,让我开始忆苦思甜,但仔细回味,发现只有苦,没有甜。
从我有记忆开始,就走上了一条别人指定的路,稍微有些想法,就被打上了叛逆的烙印。
我身边的好多人,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不断把他们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一边希望我继承他们的衣钵,一边又希望我光耀门楣。
说实话,我们家唯一的重资产,就是农村的一套院子,但我爸对我寄予的厚望,简直就像要继承一座城堡。
我曾经也对自己寄予厚望,觉得自己三十岁的时候,一定香车在身,美女在怀,可现实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林菲菲如兰的声音将我从记忆里拉出来,「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我怅然地叹了口气,声音中似乎透着几分苦涩:
「我是在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