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就在转身迈步的一瞬间,他忽然察觉到了这里的另一处“异样”。
安静,空旷,无人——他没有看到那些无头的公馆女仆和侍从,也没有听到任何由仆役发出的动静,更没有看到那个无头管家。
他还记得,在之前的“爱丽丝公馆”里虽然也很空旷,但自己仍时不时可以看到匆匆走过门口和走廊的无头仆役们,哪怕是看似空无一物的房间和大厅,也总是能听到窃窃私语声和器物碰撞的声音,有时候甚至还能听到仿佛舞会正在进行的模糊音乐声——虽然那些声音放在一个空旷的大洋房里反而更显诡谲阴森,但起码是些“热闹”的动静。可这里连那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就像死了一样。邓肯渐渐提高了警惕,迈步向着二层走廊走去。
整个偌大的建筑物中,只回荡着他单调而略显空洞的脚步声。
他在那条通往“女主人卧室”的走廊入口前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最近的墙面,随后目光猛然停留在一幅画上。
“爱丽丝公馆”的墙壁上挂着很多油画,他还记得那些油画的模样——大多抽象阴郁,用大片大片的色彩涂抹着仿佛预言或历史记录般的场景,其中一些油画甚至描绘着新希望号解体以及“末日红移”的景象,但在这里,他突然发现那些油画被换掉了。
离他最近的挂画上是一堆简陋而抽象的图形——稚嫩的铅笔线条在白纸上勾勒出了正攥着铁链子抡狗的雪莉的模样。
邓肯:“……”
无言地沉默了几秒钟后,他突然觉得这座公馆中阴森诡谲的气氛消散了一点,而后他注意到了旁边另一幅挂画上用乱七八糟的线条画着一个胡子拉磕、带着大帽子的“船长”
他甚至觉得这座洋房内的气氛开始温馨起来。
这里果然还是“爱丽丝公馆”,洋房内的某些细节映照着人偶小姐的记忆和日常生活——从某些角度看,它跟“人偶爱丽丝”之间的联系似乎甚至比那座“正常版本”的洋房还要密切一点。
起码那座正常版本的洋房里不会挂着失乡号全员的抽象画。
邓肯无奈地笑了一下,迈步向走廊深处走去。
预料之中的,他在走廊尽头看到了那个巨大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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