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本体的防护便极其脆弱,而那些推搡和流光都包含着一定的力道,其作用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注定会溅起一些波澜。
注目看着身边的两个呆傻男子,百重衣心绪纷乱。
这两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若是在正常状态下,哪一个她都惹不起。不服气的她,跟燕阳切磋武技的时候,曾经被碾压得一塌糊涂,幸好燕阳手下留情,她的道心才没有崩溃。至于桓宽,人家是老牌曜石境武者,她自忖也不是对手。
就是这样的两个男人,此时此刻却状若呆傻地杵在她面前,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她只须伸出一根手指,就能把他们戳死。
世事无常,谁又能料到会出现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反转呢?
如果没有任何牵系,她完全可以毫不费力地灭杀眼前这两个呆傻男人,以满足自己那颗争胜的心。可是,由于跟燕阳性命相连,她万万不能那么做,相反,她必须设法将燕阳从这一无法自主摆脱的尴尬境况中拉出来,哪怕付出再多都在所不惜。
至于桓宽,她也不敢随便动一指头,因为她不清楚刻下桓宽跟燕阳之间究竟具有何种扯不开的联系,万一因此伤及燕阳,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知道,将燕阳解救出来,可能需要花费许多时间,因此必须寻找一个封闭、安静的所在,以免再被外人打扰。
在附近踅摸一阵,她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山洞。这个山洞地处幽静之所,里头甚为空阔,具有足够的施法空间。
折返几次,她轻轻地将燕阳和桓宽搬到山洞里,用石头封住洞口,并且布设了一个隔绝内外的阵法,方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小憩。
表面上看是休息,心思却丝毫没闲着,一刻不停地琢磨如何把燕阳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身处秘境中的燕阳和桓宽,则是冰火两重天。
被桓宽的随从大力推搡,导致燕阳的神魂紊乱,先前正常运行的各种功法无法继续运行,只有噬天功法还能勉强残存一些吸收功能,不过也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而被百重衣流光击中的桓宽,则瞬间丧失了对自体秘境的把控能力,原本受他驱使的各种物事开始作乱,劈头盖脸地向他袭来。
如果只是遭受一两件、三五件物事袭击,桓宽还能腾挪躲避,可是当秘境失控之后,所有的物事似乎都成了他的敌人,争先恐后地对他发起攻击。
面对四面八方突如其来的攻击,桓宽本领再高强都难以悉数避开,何况那些攻击一波接一波,根本不给他留喘息时间,他躲得再快也不可能不中招。
不大一会儿,桓宽已然鼻青脸肿、体无完肤,行动能力大大受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