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到燕阳体内那股撕扯之力,莽皇既有些后悔又感到庆幸。后悔的是,如果它果然地对燕阳痛下杀手,那么说不定就会干净利索地要了燕阳的命,也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庆幸的是,他的手指停留在燕阳的表皮上,说不定努力一番还能抽回去,而一旦深入燕阳的皮肉、被那股吸力死死锁住,事情就彻底无法转圜了。
事情的一体两面,它这个时候感受得特别透彻。
一边调运全身气劲与那股撕扯之力抗衡,它一边琢磨:自己乃是由新生的天地法则孕育出来的特异生灵,无魂无质,按说任何既有生灵都无法对付这样的东西,这个小子为什么偏偏这么邪门、竟然具有与这特异的新生力量抗衡的力量?要说他也是一种新生的力量,那纯粹是胡诌八扯。一个看上去极其正常的人族,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新生事物。
它自己的力量异常绵长,隐隐有天地法则加以补充,因此并不担心那股撕扯之力将它弄得精疲力竭。相反,它倒是以为燕阳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因为燕阳毕竟是人,人力总有穷时,经不起无限消耗。
怀着这样的想法,它的手指虽然被吸住、体内的能量虽然不停地流泄,起初却并不是太担心。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三个时辰过去……
它无论如何努力,那根手指似乎长在了燕阳的额头上,就是无法挪开。并且,燕阳不但毫无力竭的迹象,反而精神头越来越足。
这就不能不引起莽皇的重视和诧异了。
双方看似纹丝不动,实则是在竭尽全力拼斗,拼斗的不是外力而是内劲。对面那个小子,体形比它小得多,跟它撑拒却精神焕发,显然是有神秘力量的支撑。那些神秘力量,或许是那小子体内原有的力量,也可能是从它体内抽走的力量所转化成的新生力量。如果是前一种,倒不是多么可怕,而如果是后一种,那就极其可怕了。
人家用它的力量转化之后的力量来对付它,它输送出的力量越多,对人家的滋养就越丰厚,那么它自己所面临的压力就越大。
这个此消彼长的过程,对它越来越不利,而对那小子却越来越有利。
是时候尽快结束这种不利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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