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没把燕阳放在眼里,是以当燕阳进来的时候连屁股都没抬,为的就是尽最大可能彰显二者之间的不平等。尤其是这个孚昀,寻日统领官军,养成杀伐之性,更是打算在燕阳面前显示自己的威风,给燕阳一个十足的下马威。
锣锣却道:“不管是为了谁,都是为朝廷除了一个心腹大患,都值得感谢!”
燕阳道:“你非要这么说也可以。”
他这般轻描淡写,乃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让锣锣等人知道他对那个所谓的朝廷不是多么在乎——你们既然那么拽,那就自己拽自己的,老子不尿你们那一壶就是了。
锣锣本来以为燕阳不过是个乡野巫者,纵使有些能耐,也未必见过什么大场面,面对他们这些方锣界的最高统治者的时候内心必定紧张,如果再给燕阳一些适当的威压,那么燕阳就或许手足无措、任由他们这些大佬摆弄,孰料现在看来燕阳似乎是个老干家子,表现得颇为从容淡定,这反倒让锣锣有些不淡定了。
这个年轻人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味施压不见得管用,还是恩威并重比较好。
锣锣瞥一眼自己的亲信,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些:“燕壮士一介乡野巫者,能够心系生民、朝廷,敢于跟暗黑白水那么强大的组织对敌,协助官军捣毁了它的老巢,这份胆识、赤诚着实令人赞佩,我作为蛮主尤其震惊。若是我的治下有更多像你这样的义士、义举,何愁天下不太平!”
孚昀等人闻言,均有些不解,眼睛瞪得老大。事先说好的施压呢?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对这个家伙的誉扬?蛮主这是唱的哪一出?
燕阳把孚昀等人的目瞪口呆瞧在眼里,淡定回应道:“蛮主过誉了,我只不过尽了一些自己的本分。”
锣锣听了这话,登时拍案而起,倒将众人吓了一跳。他们急忙抬眼望去,却发现锣锣笑眯眯的,并不是生气。
“燕壮士,你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襟怀,着实出人意料,把我惊着了!”锣锣一边说,一边踱步走向燕阳。
燕阳心想,你这个老家伙一惊一乍的,还把老子惊着了呢,能不能老成点?
眼见锣锣向自己走来,燕阳生怕他出什么幺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