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眉头微微皱了皱,想要绕开孙大可,可是旁边还有人看着,那样搞多没面子。
他停下脚步,看着孙大可说道:“大可,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就下工了,怎么着,我不在生产队盯着你们,你们就净给我搞偷懒?!”
“嘿嘿,孙玉亭,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几个现在不在生产队了,都进到砖窑厂里干活去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用嘲笑的目光打量着孙玉婷:“现在在砖窑厂,每天能挣到五斤小麦,可比生产队里干活好多了。孙玉亭,你怎么不去啊.对了哈,你这人太喜欢偷懒了,就连你哥哥孙玉厚都看不上你,人家不用你。”
说完,看着脸色憋得涨红的孙玉亭,孙大可哈哈哈哈大笑了几声,背着手离开了。
孙玉亭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没有一点办法。
自从知道砖窑厂要开工,孙玉亭就打起了砖窑厂的主意,在他看来,他身为初中毕业生,在双水村也算得上是难得的文化人,进到砖窑厂里,就算是不当厂长,当个副厂长总归是没问题。
但是谁承想孙玉亭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孙玉厚之后,孙玉厚当时就拒绝了他。
好吧,既然当不成副厂长,当个工人总行了吧,谁让他孙玉亭是个老实人呢!
谁承想,就算是当工人,孙玉厚都不给他那个机会。
‘这家伙还真没有一点当哥哥的样子!’
孙玉亭想起这件事,嘴里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一直走到孙玉厚家的窑洞前,他的嘴巴还没有闲着。
孙兰花正坐在门口绣一双鞋垫子,见到孙玉亭走过来,连忙站起身朝着窑洞里喊道:“爹,玉亭叔来了。”
她倒不是为了欢迎孙玉亭,而是要给正在窑洞里忙活的孙玉厚提个醒。
孙玉亭自从当上了扶贫办主任,其实并不经常来到孙家,只不过每一次他来到这里,孙家总要丢一些东西。
红薯,大米,面粉甚至连孙玉厚的臭鞋都丢了两双。
孙家人都清楚这种埋汰事是孙玉亭干的,却拿他没有办法,毕竟孙玉亭是孙玉厚的弟弟,要是这事儿传扬出去,丢人的是孙家。
另外孙家老太太是个偏向小儿子的人,要是真跟孙玉亭闹起来,孙家老太太非气出毛病不可。
孙玉厚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孙玉亭走过来,眉头隐晦的皱了皱:“孙玉亭,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次孙玉厚拒绝了孙玉亭进到砖窑厂工作后,孙玉亭在孙家大吵了一架,并且声称这辈子都不会再也不会踏进孙玉厚家的窑洞。
孙玉亭此时却好像忘记了以前说过的话,哈哈大笑两声,走上去说道:“孙玉厚,我今天来是看望咱娘的,怎么着,你想当着我这个孝顺儿子尽孝吗!”
听到这话,孙玉厚差点笑出声来。
要说双水村里有谁最不孝顺的话,那非孙玉亭莫属了。
当初孙玉亭从工厂里辞职回到双水村,因为没地方住,所以就想让孙玉厚将自家窑洞让出来。
窑洞在双水村里,算得上是社员们最重要的财产了,孙玉厚虽然稀罕他这个弟弟,但是他那个时候,已经有了孙少安和孙兰花,并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