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咱们双水村村委的分工,你虽然是负责扶贫工作的主任,真正当家做主的其实是金俊山对吧?”
听到这话,孙玉亭差点哭出声来。
按照常理来讲,他身为双水村的扶贫办主任,应该全盘负责双水村的扶贫工作。
但是当年在安排分工的时候,田福堂跟金俊山两人达成了妥协,硬生生的将他的工作内容咬去了一大半。
只是孙玉亭也不敢埋怨田福堂,只能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的,我只负责实际发放,其余的工作,从物资接收到物资分配,都由金俊山管。”
田福堂笑道:“这么多年了,金俊山就没有在其中犯什么错误?”
此话一出,孙玉亭的脸色顿时变了,再联想到前阵子发生的事情,就算他再迟钝,也感觉到了田福堂这是要对金俊山动手了。
当然,孙玉亭并不介意当田福堂的马前卒。
只是
孙玉亭吞咽口水道:“福堂,不瞒您说,金俊山这人虽然不咋地,在扶贫工作上,倒是从来没有乱搞过,每次无论是物资的发放数量,还是分发物资的资格决定,我都在旁边盯着。从未发现过端倪。”
这个局面并没有出乎田福堂的预料。
只要金俊山不是傻子,就不会当着孙玉亭的面动手。
他循循诱导道:“玉亭,你觉得金俊山有没有可能有问题。”
“可能.福堂,虽然我跟金俊山关系很差,但是这种事牵涉太大了,要是搞不好的话,有人可是得蹲笆篱子的,所以我不敢乱说。”孙玉亭吓了一跳,连忙大声说道。
当然,他也不是个傻子。
田福堂这是想让他陷害金俊山啊!
孙玉亭虽然不喜欢金俊山,甚至恨不得将金俊山拉下马来,但是这种丧尽良心的事情,他也不愿意干。
金俊山要是被抓起来,这辈子说不定就得蹲在笆篱子里了。
田福堂看到孙玉亭一副怂样,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升出一丝不屑。
按理说孙玉亭身为初中毕业生,算得上是双水村少有的文化人了,这么多年来,却一直只能在村委里当一个小小的扶贫主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人太胆小了。
办事情缩头缩脑的,前怕狼后怕虎。
要是再以往,田福堂这会已经训斥孙玉亭了,只是他还有求于孙玉亭,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安慰道:“玉亭,咱们跟金俊山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在这种情况下,就要先下手为强,要不然的话,等金俊山强占了先机,你觉得我会怎么样?”
孙玉亭也知道田海民被金俊山抓起来的事情,闻言心中一凛。
田福堂接着说道:“虽然这次金俊山没有对你下手,但是你应该清楚,在金家人的眼里,你跟我是站在一起的,要是我下了台,以后金俊山肯定会愚弄你。”
“你每次趁着发放救济粮的机会,悄悄的往家里带粮食,你以为做得很隐秘,但是我都知道了,你觉得金俊山会不知道吗?”
“金俊山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等拿下了我,下一步就是你了。”
孙玉亭吓得冷汗都冒了下来。
他当初为了捎带粮食,每次都等到社员们走完之后,才躲到库房里,悄悄往裤腿里灌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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