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像从前那样,叫你哄一哄就没心没肺地撒娇欢喜起来,眼下真做不到。等咱们把孩子的事,家里家外的事都处置妥当了,你答应带我踏春,我还记着呢,春景赶不上,可以去避暑呀。」
胤禛心安了,紧紧抱着毓溪,浑身的毛躁都被抚平,毓溪就是有法子,比起什么我原谅你、我不生气,这样实实在在说到他心坎上的话,才是他最想听的。
「皇阿玛骂得凶吗?」
「你看我这狼狈样,何止骂得凶,我一下跪一下站起,还当着太子和三阿哥的面,还站在殿门外吹风,乌泱泱的奴才望着我,可真够风光的。」
毓溪笑了,好像出了口气那般痛快开怀,摸摸胤禛的胳膊,可怜道:「哎呀,四阿哥受苦了。」
「你脑门上都写着幸灾乐祸四个字了,还假惺惺的……」话虽如此,可是见到毓溪的笑容,在胤禛看来是何等珍贵,前几天他居然有脸觉得看不下去、听不下去。
孩子固然可怜,可毓溪自己的日子就不过了吗,越想越懊恼,不敢再轻浮草率地随口起誓,胤禛郑重地想了想后,说道:「我们坐下说,我要与你合计那孩子的事,皇阿玛决定给孩子赐名,但眼下没赶上修玉牒的年份,若不得长久,将来恐怕不能序齿入玉牒。」
毓溪也正经起来,拉着胤禛到一旁坐下,从炕桌上取来一本小册子递给他:「这是孩子的生辰八字,你送去钦天监吧,我原想着,宫里若不赐名,就去庙里请,就把生辰本备好了。」
胤禛眼圈一红,捧着生辰本,一时说不出话来。
毓溪心疼了,温柔地说:「我不怪你,真不怪你,咱们俩的坏脾气,都知根知底,也就彼此能包容了,每回都是你让着我,我也让你一回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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