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利益,都要你们两口子自行应付,我十几岁进宫,一晃二十多年,纵然随驾去见识过山川河流,可紫禁城外的人怎么个活法,我不懂。「
「额娘,是您自谦了。」
「你瑛姨母如今八面玲珑、能说会道的,可她嫁进钮祜禄家前,不过是个被爹娘宠爱的小姑娘,什么人心险恶、尔虞我诈,她都不会。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生生在钮祜禄家脱层皮,才有了今日的光景」
说起这话,德妃眼中微微闪烁泪光,继续道:「为难她的,何止钮祜禄家的人,还有这满京城唯恐天下不乱的宗亲大臣和女眷们,因此额娘明白,哪怕你出身世家、幼承庭训,带着十八般本事与胤禛结为夫妻,照样会有辛苦为难的事,让你身心疲惫、苦苦挣扎。」
毓溪垂下眼帘,方才抓着膝头裙袍的手,渐渐松开了。
德妃道:「你还那么年轻,往后若有做不好的事,应付不来的事,再寻常不过,千万别和自己过不去。后面的路,不论是教养弘晖,还是辅佐胤禛,只会一步比一步更艰难,你这一辈子,才刚开了个头。」
毓溪想了想,轻声道:「您将东珠给觉禅贵人,再由觉禅贵人交给八阿哥夫妻,虽然他们稳住了没招摇,可若是看透了您的心思,甚至怀疑您和觉禅贵人的关系,如何是好?孩儿和胤禛商量过,到底要不要来询问您关于延禧宫的事,可您一早就对媳妇言明,您不说的话,我们就不该胡乱打听。」
德妃颔首:「还是这句话,我与延禧宫的瓜葛,我自然会处置应对,八阿哥八福晋怎么想,那也都是我的事,你和胤禛不必操心,若有一日要对你们交代清楚,额娘会召见你们。」
「是。」
「这一回,你便知道,八福晋长进了,大福晋是能为了丈夫奔走的,其他兄弟媳妇们各有各的长处,太子妃与你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在妯里之间担心自己不进则退,怕不能给胤禛带去帮助,都是人之常情。」
毓溪挺起了背脊,觉着之后的话,才是她最想听的。
德妃却含笑看着孩子,问道:「那么你告诉额娘,与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