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起来了,你伺候爷穿衣。”
金钏儿脸颊娇红,眉目间已然多了几分春意,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并蒂鸳鸯红肚兜和一束染红白绫还挂在帐钩上,赶紧要伸手去拿,却听得“哎哟”一声,疼得赶紧蜷身。
见金钏儿险些跌倒,冯紫英赶紧扶住,只是那锦衾滑落,脂白香红,看呆了那旁边玉钏儿,唬得她赶紧把目光转向一边,却不知道去替她姐姐取下那等私密物件。
见冯紫英扶住自己,金钏儿心中也是一阵甜蜜,却嗔声道:“死丫头,还不替我把东西拿下来。”
那玉钏儿才如梦初醒般的赶紧替自家姐姐取下,那猩红一抹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她内心的惶恐。
让金钏儿躺好睡下,冯紫英这才在玉钏儿侍候下穿衣,只是一身夹衣,外边却未罩棉袍,冯紫英起身又探手抬着金钏儿的粉颊安慰温存了一番,这才出门。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既然那等“晨练”未果,那么正经八百的晨练却是少不了的。
即便是在去江南三个月,冯紫英也没还有落下过自己的功法和武技,贵在坚持这道理他是明白的,越是在这个时代,越是要自省自制。
当冯紫英回到房间时,金钏儿已经不在床上了,而去了她自己的屋里。
冯紫英有些感慨,这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你可以受主人宠幸,但是却要守规矩,主人家的床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能躺上去的,主人恩宠你怜惜你,但你却更要自省。
径直去了金钏儿屋里,却见金钏儿躺在自家床上,靠在床头,好在地龙烧得热火,倒也温暖。
见冯紫英进来,围在金钏床边的香菱、云裳和玉钏儿都赶紧起身,那脸上却是表情复杂。
香菱是喜悦兼安慰的,性子温润柔婉的她之前独得宠幸,其实是让她心里有些忐忑的,现在终于有了金钏儿作伴,她心里就要踏实许多了。
而云裳眉目间的幽怨挥之不去,虽然心地善良的她也为香菱和金钏儿高兴,但是心中那份顾影自怜的情绪却挥之不去,一直到冯紫英温润的目光望过来,才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这里边唯一没有多少情绪的大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