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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南直这边,不是说林如海病重么?”义忠亲王脸色更狞恶了一些,“孤不是请到了太妃懿旨一并送去扬州了么?林如海既然病重不能视事,那陶国禄呢?为何还推三阻四?”
“王爷,林如海虽然病重,但是却没有病倒,这厮还是能视事的,陶国禄在其治下日久,威望远不及林如海,而且林如海手底下也还有一帮人,所以陶大人也很难。”汪梓年忍不住替对方解释道。
陶国禄是两淮都转运盐使,名义上的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衙门的主事。
但是自前明以来,巡盐御史便取代都转运盐使牢牢的把控着都转运盐使司衙门的权力,都转运盐使沦为副手。
甚至强势一些的巡盐御史根本就不让你这个都转运盐使插手,而直接通过你的副手下属安排盐务。
无他,巡盐御史有独奏权,你都转运盐使就是一普通官员,根本无法和其叫板。
陶国禄是王爷一手运作提拔起来的,也花了不少心思,要说这陶国禄有其他心思怕是不可能,但你要让他去和林如海抗衡,那就不现实了。
除非林如海真的病得不能视事,而新的巡盐御史未去,那么陶国禄还能有些机会。
“楚先生,当下情形,你觉得孤当如何?”
强压住内心的怒火愤懑,义忠亲王回到自己上座坐下,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这才缓缓道。
“王爷,若是这开海之略全面铺开,恐怕咱们今年在海上那边的收入就要断了吧?”楚姓老者悠悠地道。
义忠亲王目光望向汪梓年,汪梓年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道:“朝廷已经定下宁波和泉州以及广州开海,估计五六月间就要启动,就只有漳州那边还能有点儿,但是基本上没太大意义了,纵然水师这边有我们的人可以放水,但是恐怕那些交了特许金的海商们都不能答应,都会想方设法检举打压,……”
闽浙走私收入是最大的来源之一,但是这开海方略一出,基本上就把整个来源的根基给毁了。
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海贸了,而且还是朝廷鼓励的,谁还会冒着性命危险去走私?
特许金和海税虽然重了点儿,但是再也无虞水师的拦截,再也不担心官府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