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现在再让练国事、范景文他们去扬州帮衬冯紫英,他们也就能自觉摆正态度,听从冯紫英的安排了,而且这一两个月里冯紫英也应该把相关事务梳理出一个大概来,也正好这些同学们去能够协助来处理。
想到这里官应震就心情大畅,之前遭遇的种种烦扰带来的不爽都消散了许多。
不过消散了许多不代表就没有了,连已经隐身许久的太上皇都忍不住派人来插手,这让官应震很是愤懑。
但愤懑归愤懑,就在庙堂里挣扎奔波的官应震自然很清楚这一位的能耐,隐忍是基本能力,他还没有资格直接和太上皇对上。
如果不想自己的户部右侍郎兼掌中书科事的官途就此终结,他还得要和颜悦色的陪着对方周旋,便是叶向高和齐永泰都很隐晦的提醒他便要触怒对方。
看来东番盐务的确让很多人都眼红了,但东番拓垦却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多看一眼,想到这里官应震也忍不住摇头。
看见练国事、方震孺几人鱼贯而入,官应震自然知晓这几个家伙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过还得要好好敲打一下这帮家伙,让他们先把傲气给打掉,去了下边做事,就没有在中书科里那么随意了,一言一行代表朝廷,莫要失了朝廷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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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恪兴冲冲地冲入户部公廨时,郑继芝忙不迭地想要躲出去,只是却那里来得及。
被柴恪堵在了屋里,郑继芝索性就装死,闭着眼睛坐在官帽椅里一言不发,听凭柴恪在那里滔滔不绝。
“伯孝兄,你今个儿就是在这里装一天,我也得陪着,别以为用这般模样就像蒙混过关,这户部银库的银子不是你郑继芝一个人的,也不是你户部一家的,这是朝廷的,甭以为掌着钱袋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郑继芝忍不住了,睁开眼,“子舒,说话客气一些,莫要凭空污人清白,我郑伯孝仰不负天,俯不怍人,你这般毁人清誉,未免太过了吧?那是朝廷的银子,可是光凭冯紫英两封信,你就要户部马上替你分派,天下有这样的事情么?你就不怕江南那边儿突然有个闪失,届时你兵部对西疆那边失言,惹来事端?”
“哼,伯孝兄,你少用这等语言来推诿我,江南那边银子能不能准时回来我心里有数,你只需要户部这边替我安排好,我还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这等缓兵之计少用在我身上来,李三才那里要用钱,我这里就不用了?别以为昨儿个李三才登你府上我不知道,……”
郑继芝也是大怒,这京师城里真的是没秘密可言了,这龙禁尉在自己府里有眼线他当然知道,他无所谓,但是柴恪是怎么知道李三才登了自己门?
“子舒,你该知道漕运不可不保,高家堰那边已经到了必须要整修的时候了,另外这几年黄河几乎年年决口,若是再不修,李三才担心要出大乱子了。”郑继芝神色严肃,“这也是进卿、乘风他们的一致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