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冯紫英不愿意深说,说多了也毫无意义,自己这一帮观政期都尚未满的进士,难道就还能一下子扭转乾坤?
许多事情还得要慢慢来,只不过这种憋屈和压抑让他们这个年龄阶段充满了热情和憧憬的年轻人有些失望和挫折感罢了,不过正是要由这种命幻灭感才能让大家真正聚集起来,寻求解决之道。
这也是自己的机会,要寻求一个共同的目标,首先要有共同的经历,对事物要有一致的看法,乃至共同的危机感,这是凝合大家达成共识的基础。
谈论了一阵公务,吴甡这才笑着道:“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了,马上就要成亲了,沈家可是我们南直名门,姑苏望族,而且沈家女子才名远播,紫英你可是占了大便宜啊,你这文才没准儿和沈家姑娘相比都要逊色许多呢。”
“呵呵,那可不一定,我这可是实打实的二甲进士,皇上钦点,或许我就是浑金璞玉,尚未展露罢了。”冯紫英也笑了起来。
“你就吹吧。”吴甡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今科秋闱书院考得如何?”
“没什么意外,大获全胜。”冯紫英笑着道:“北直隶考生我们青檀书院五十二人,高中三十五人,远高于崇正书院和通惠书院,至于其他省份,现在消息都还没有传回来,不过想必也就是这个情形,明年我们书院参加春闱大比的举子数量肯定是大周第一,只是不知道他们的水准如何,三鼎甲之位……”
吴甡连连摇头,“紫英,你这胃口也太大了,对咱们书院来说,三鼎甲固然好,但是却比不过咱们书院考中进士的数量多寡更重要啊。”
吴甡所言才是正理,像周永春他们关心的都是秋闱考中多少,春闱考中多少,而解元也好,三鼎甲也好,反倒在其次了。
“嗯,虎臣、伯牙他们几个都过了吧?”吴甡知道冯紫英和许其勋、孙传庭几人交好,而许其勋也是南直苏州人,和吴甡也很熟悉。
“都过了,虎臣、伯牙、仲伦、道映、一衷他们几个都过了,一衷考了一个挂榜尾。”冯紫英也不无感慨,要论这些人经义水准,个个都强于自己,但是随着经义的分量下降,时政策务更受重视,所以这几位都是前科落榜,但在这一科才弥补起来。
“挂榜尾也没关系,关键在于春闱考得如何。”作为过来人,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