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地外,德尔格勒一行保持着静默,一夜的行军让大家都有些疲倦,倒不是身体上的,而是这种夜间行军保持警惕的状态,神经一直紧绷,自然会十分辛苦。
陡然间只听见西面传开阵阵呐喊呼叫声,紧接着漫天的光焰很快就映红了整个天际,德尔格勒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看样子蒙古人大营是真的被袭了,也不知道大周这边怎么做到了?蒙古人难道愚蠢到如此地步,远征而来,居然不做好防劫营的准备?
五里地,对骑兵来说,也不过就是眨眼即至,德尔格勒下意识的环顾四周,等待着一直来报信者的下一步通报指令。
但德尔格勒却觉得这期间的时间是如此漫长难熬,一直没有等到大周来使的命令,以至于他似乎都有些怀疑大周方面是不是忘记了自己这支力量的存在。
当卓礼克图洪巴图鲁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扎鲁特部被袭营,而且是火攻,这简直匪夷所思。
之前在扎营时自己就提醒了各部,要务必防止劫营和火攻,营寨内要保持水源畅通,草木必须要铲除干净,而外围壕沟和拒马桩都要设立充分,以备无患。
可该死的扎鲁特部还是出事儿了,这还没有正式发起对迁安的攻势呢。
不是说蓟镇军都已经向西退却了,只有一只骑兵在滦河西岸活动么?怎么跨河而来,扎鲁特人居然没有发现,没有任何防备?
“究竟是什么情况?扎鲁特部现在情况究竟怎样,大周怎么攻进来的?”卓礼克图洪巴图鲁一时间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强压住惊慌,一边披甲,一边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瞭望哨上可以看到是沿河岸那边发生了大火,而且火势迅速在扎鲁特部大营中燃烧蔓延,扎鲁特部现在损伤情况不清楚,……”
“宰赛知道了么?”卓礼克图洪巴图鲁深刻感受到年龄不饶人,这半夜起床就觉得头昏脑涨,下意识地问道。
“已经并报给宰赛大人了,……”下属有些焦急地问道:“不过大人,扎鲁特部那边怎么办?”
卓礼克图洪巴图鲁一时间也觉得头疼,换了是其他被劫营也好,进攻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