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怕是不知道,奴婢问过,表兄说他不知道,只有舅父知道,可舅父几年前就过世了,当初奴婢也没想过要去找,奴婢尚未记事时便被卖到荣国府里,要说有多么记挂家里,也说不上,……”晴雯眼圈都红了起来,声音也有些哽咽,扭着汗巾子的手指都有些用力过度而发白,“只是原来有时候在荣国府里看见鸳鸯和袭人以及金钏儿她们,逢年过节都能热闹一番,有个走动,难免也会有些牵绊,……”
“那你说你是被赖嬷嬷买进来的,那赖嬷嬷知晓么?”冯紫英再问道。
晴雯迟疑了一下,“奴婢原来也问过赖嬷嬷,赖嬷嬷说她是托人去保定易州官府那边问过,是有这么一家人,有根底了,没多问了,可她托的人原本是宛平县衙里的,现在都没有干了,估计是回乡里了,找不着人,后来奴婢也就没问了。”
以这个时代的通讯手段,只能是人托人去问,而且中间断了一环,就再难弥合起来,这也很正常,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当初赖嬷嬷也不过就是确定一下晴雯出身有没有问题而已。
冯紫英点点头,如果是这样,倒也不是不能问到。
先从赖嬷嬷那里问到她所托之人是谁,这个人应该是宛平县衙里的吏员,没干了也就是回乡,还在宛平县境内,无外乎就是城外乡野间罢了,找到并不难。
找到人让他回忆一下,当时托什么人和保定易州那边谁联系上的,这样顺藤摸瓜,也许就能问到根源,当然也不排除中间某一人不在了,那就断线不好查了。
“好了,也知道了,这事儿也挂在心上。”冯紫英点点头,“嗯,爷的事情,晴雯也挂在心上,明白么?”
“爷的事情?爷的什么事情?”晴雯抬起红肿的双眸,疑惑地问道。
“咦,生儿子女儿的事情啊。”冯紫英理直气壮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爷替你把父母找到,你替爷生儿子女儿,这不很公平么?”
晴雯大羞,忍不住跺脚:“奶奶,您瞧瞧爷,都五品大老爷了,还这么欺负人?”
在沈宜修的笑声和晴雯的娇憨地埋怨声中,冯紫英乐不可支地出门而去,逗弄一下子晴雯这个丫头,倒也是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