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进攻,但是却像是在积蓄粮食物资,蓄势以待,这让曹文诏有些担心明年春末夏初建州女真可能要发起一场大的攻势。
说起来这会子已经马上十二月了,今年雪来得稍微晚了一点儿,但是也已经下来了。
建州女真要在冬日里发起大的攻势怕是可能性不大,但是采取一些小规模的袭扰却不能忽视。
如果察哈尔人也在配合着在辽西一带作乱,那辽东的局面仍然不容乐观。
张怀昌担心的不是今冬,而是考虑到从今冬到明夏,只怕朝廷大军的主要精力都会放在山东和湖广战场,尤其是山东,就没有那么多精力来应对辽东和蓟镇这边,如果在关键时刻辽东那边出了问题,那无疑会出大事的。
冯紫英和张怀昌也商议了许久,才基本上说到一条路上。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无外乎就是许之以利。
宰赛是个颇有野心之人,肯定不甘于作林丹巴图尔或者努尔哈赤的附庸,这一点冯紫英是看得很准的。
尤其是在去年南侵大获成功,宰赛不但极大的提升了自己在部族中的威望和影响力,而且获得了大笔赎金,并换成了铁器、铁料、粮食、布匹等各种战略物资,实力也得到了进一步增强,已经开始压制住了原本还胜过他一头的外喀尔喀人诸部,同时也让外喀尔喀人十分眼热。
跟着建州女真或者察哈尔人显然无法满足他越来越大的胃口,同时宰赛也意识到在建州女真、察哈尔人和内喀尔喀人三方中,他的实力仍然最弱,潜力依然不足,但是他处的位置也更特殊,更有价值和意义。
不但向东可以侧击建州女真,向西南可以给察哈尔人捅刀子,向西北则可以压制或者拉拢外喀尔喀人,这对于最能开得起好价钱的大周来说,自己一方无疑是最吃香的,完全可以待价而沽。
“张大人,您不要觉得我是在替内喀尔喀人要价,我要纠正您和内阁诸公一个观点,那就是内喀尔喀人不傻,那宰赛更是人精,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观风辨势讨价还价的本事比他打仗的本事更强,所以您总要抱着随便扔两块肉就想让内喀尔喀人屁颠屁颠跟着大周指挥棒转,为大周卖命的想法,我们最终是要吃亏的。”
商议基本上告一段落,冯紫英感觉张怀昌不太满意,只能耐着性子解释:“你想想,如果我们对他克扣拖延,他也可能在关键时刻给我们也来敷衍塞责,我们不敢冒这個险。”
张怀昌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冯紫英:“紫英,你可知道我为了要这点儿银子,和明起吵了多少回?现在明起看到我扭头就走,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
“那不行啊,黄大人是户部尚书,职责就是找银子啊,您是兵部尚书,职责就是花银子,把银子花在刀刃上,外敌入侵,平叛失利,那是您的责任,该追究就得追究,但是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