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需要时间,这一点元春也相信我,……”
如何金蝉脱壳移花接木瞒天过海把元春弄出来,冯紫英有一个大略的想法,但是要具体实施也没那么简单。
如金蝉脱壳,就得要找到合适的壳来遮人耳目,还得要有必要的掩护手段。
就算是现在上三亲军里有自己的人,就算是宫中裘世安和周培盛愿意为自己效力,但也得要分具体事情。
这样的事情,还得要好好自己计划才行。
见冯紫英说得如此笃定,元春满脸信任,贾母和王夫人也不好再深究什么。
只是这样大一桩事情,竟然就被冯紫英三言两语如此轻松地解释了,让贾母和王夫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和不敢置信。
但细细琢磨其言语,内里也并无夸大的言辞。
像宫内起居注,的确是内侍在写,而且新皇即位,原来皇帝的起居注的确就没与那么受重视了,更别说永隆帝和万统帝只是弟兄之间而非父子关系,更不值关注,要做在起居注上做手脚证明永隆帝和元春同过房,以冯紫英的本事,的确可以做到。
再比如说到元春现在都是没有子嗣的太妃,偏居冷宫,无人问津,又有谁会去针对元春来生事儿挑刺儿,除了得罪冯家和冯紫英,有何价值?
只是最后冯紫英说到的要把元春弄出宫外,这倒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但这么离谱的事情冯紫英都能做到,那再进一步似乎也并非没有可能。
人家也说了有难度需要从长计议,只要现在没有风险,贾母和王夫人心中其实也就放下了大半。
一时间贾母和王夫人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只是不断地叹气。
冯紫英也能理解这二人现在的心态,惶恐不安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总觉得一柄利剑悬在头顶,随时可能将贾家斩下。
经历了前一次全家集体入狱险些灭族的危机,好不容易现在恢复到了一家人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了,突然又冒出来这样一桩事儿,怎么能心里不憋屈窝火?
可恰恰这又是自己和元春弄出来的事儿,让她们发作都没法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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