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吧?”
“我问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敢赴约?”
卫吉两眼布满了血丝,大概一晚上都没睡好,所以早上怒气冲天。
“哦,昨晚睡得太沉了,一觉醒来就天亮了。”
江晨轻描淡写的回答让卫吉愈发怒不可遏。
卫吉正要发作,旁边翠衣少女又插进来一句:“我可以作证,晨哥哥昨晚睡得可香了。”
这种话无疑让人浮想联翩。
江晨瞪了云素一眼,云素吐了吐舌头。
卫吉看着他俩人眉来眼去,虽然满腔怒火,却也不好迁怒于一个女孩子,只重重地从鼻子哼出一声:“你要是个有种的,就别躲在女人后面,今晚申时三刻,我还在东边等你!”
说完他转过身,听见背后传来江晨和云素的交谈:“晨哥哥,你要去吗?”
“你觉得我该去吗?”
“不该!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每回约你都是在半夜?”
“对呀!大晚上的,安安心心睡觉不好吗?”
“是啊!春宵苦短,谁有空出门闲逛?你半夜出门闲逛吗?”
“不出门。你呢?”
“正经人谁专挑半夜出门?”
“半夜出门的能是什么好人?”
“吃饱了撑的!”
卫吉将这些嘲讽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气得浑身发抖。
但没等他发作,林曦走了过来,朝他下令:“卫吉,你到前面去开路!”
卫吉的满腔不忿只能咽回肚里,提枪上前开路。
第二天的路途,仍然还算平静。
傍晚安营之后,云素看了看江晨的脸色,摇摇头:“气色越来越差了,如果用阴阳师的眼光来看,你现在差不多算是一具尸体了。”
江晨诧异地捏了捏眉心:“不会吧?我现在感觉很好啊,比任何时候都好!你的望气术到底准不准啊?”
云素也不太肯定,沉吟道:“的确,你现在已经是六阶「搬血」体魄,阳气逼人,神鬼难侵,跟你的面相十分矛盾……”
“所以是你看错了吧?”
“不一定。”云素想了想,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从你脸上的黑气浓度来看,其实也就是这一两个晚上的事情,就能揭晓答案。你要是想谨慎一点,最好别睡觉,免得在梦里一睡不醒。”
“明天还要赶路,不睡觉怎么行?”
“还有个办法。”云素的唇角翘得更高,“我可以贴身保护你,不过我的报酬是很贵的……”
“又想打玉佩的主意?没门儿!”
云素悻悻地哼哼两声:“那你自己保重。如果明天看到你的尸体,我会帮你料理后事的。”
“我谢谢你的吉言。”
子时。
露重,夜沉。
万籁俱静,虫鸟无声。
江晨在帐篷里熟睡。
“小晨……”
昏沉的黑暗中,好像有人在耳边轻声呼唤。
睡梦里的江晨,忽然身体打了个哆嗦,无端惊醒过来。
他只觉得心悸难耐,浑身莫名冒汗,仿佛做了一场噩梦,却又想不清梦里的情形,只是眼眶微微湿润。
邪祟入梦?
江晨睁开眼睛,抚摸着胸口,只觉心脏跳得好快,却全然不知缘故。
按理说以他六阶「搬血」境的体魄,又淬炼过颅骨,洗涤过脑髓,已是万邪不侵之躯。
除非是「阴神」境强者出手,否则寻常鬼物根本无法靠近他周身一丈之内。
然而此刻心悸难平,又是为何?
正当他惊疑之时,忽听呜呜的低响,帐篷的帘摆被吹动,刮入一阵冷气来,盘绕回旋,木条上布片乱飞。
那阵冷气逼得江晨毛发皆竖,定睛看时,只见一团稀薄的白色雾气在榻前凝聚,模模糊糊像个人形,口中发出空幽的声音,飘渺得如从天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