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道:「爷爷,您跟我聊聊仁和堂吧,周仁和是个怎样的人?」
许长善抿了抿嘴唇,花白的眉毛动了动,他本来不想提起这件事,可孙子既然问起,也不能回避,其实也回避不了,现在仁和堂已经发展到东州来了。
许长善道:「周仁和天分很高,我们同时学一样东西,他肯定比我学得更快,也做得更好。」他叹了口气道:「现在想想,我应当是占了祖传秘方的便宜,如果不是许家的很多医术不传外人,他和我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话,他的成就要远远超过我。」….
许纯良点了点头,爷爷对此人如此认可,看来周仁和也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许长善道:「当初他抄走的秘方对许家来说只是一小部分,但是他仍然利用这一小部分做出了那么大的事业,我不如他。」
许纯良道:「如果不是偷了我们许家的秘方,就根本不会有什么仁和堂。」
「纯良,我时常在想,当初如果不是我父亲反对他们的婚事,我姐姐就不会寻了短见,周仁和也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到底谁对谁错啊!」许长善摇了摇头:「冤冤相报何时了,纯良,爷爷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许纯良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许长善道:「以后不要再报复仁和堂,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他们赚他们的钱,我们行我们的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是。
」
许纯良道:「爷爷,只要他们不招惹咱们,我就不找他们晦气,可如果他们再敢挑事,我肯定要跟他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许长善知道孙子的脾气,自从最后一次落榜后,这小子性情大变,从过去的自卑懦弱,变得张扬跋扈,人只有在经历重大挫折之后才能够更深刻地理解人生,才能选择正确的方向。
许长善回顾自己的这一生,过于随遇而安,如果他的人生更积极一些,也许回春堂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许长善聊起周六的仪式,他打算请几个人过来当见证,这其中有东州中医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还有长兴的前院长顾厚义,现任书记高新华。
中医行当对收徒非常重视,尤其是回春堂,郑培安还是许长善收得第一个弟子。
许纯良让爷爷只管吩咐,具体的事情他去操办。
许长善笑道:「用不着你,培安会安排好一切,你到时候准点来出席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