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是这样的。”上官仪停下脚步,“骊山没有高耸的城墙,也没有官兵出没,当天下太平之后,中原许多村县也是这般,只不过骊山更宁静一些。”
徐孝德没有否认上官仪的想法,不过他更想将此地的祥和归结于县侯与公主殿下。
他低头神色惭愧,苦涩笑道:“但有土地,皆有县丞,若是封地都是权贵管辖,却很少会有骊山这般,汝南公主与县侯为造福一方而建设,封地的王侯权贵却以索取当地乡民为生。”
“拿得多了乡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但拿得少了权贵们不愿意。”
徐孝德不住点头,“以前骊山村是个破落的小村子,穷困潦倒,县侯与汝南公主建设封地,却不像乡民拿一文一物,嗯……”
心中思量半晌,他叹道:“很有意思,下官已经想到了大唐强盛之法……”
话语到了嘴边,徐孝德又将话咽了下去,他知道这很难,一个小小言官如何指点宗室王侯,乃至那些权贵。
夜里,徐孝德一个人回到了住处,他执笔将心中的想法写了下来,写好一篇奏章还要好好读几遍,以免陛下会误解自己的意思。
就算是这件事多半不会有结果,甚至陛下只是看一眼,便会丢在一旁,徐孝德还是觉得自己该写下来,交给陛下。
第二天一早,因为张阳时常要批复朝中各部送到中书省的奏章。
人虽说在骊山,可还是要处理政务。
因此李泰安排了自己的侍卫,安排人帮助姐夫将奏章送去长安城。
徐孝德来到魏王府的宅邸前,村子里的魏王府邸并不大,距离村子很远,倒是最靠近的村口。
李孝恭正和李泰下着棋,眼看对方的将跳出了区域,吃了自己的卒子。
李泰大喝一声,“王叔!为何你的将可以出九宫!”
李孝恭冷哼道:“老夫打仗作为大将从来都是带头冲阵,哪有躲在后方的道理。”
“这是棋局,这是将!”李泰再次强调,对王叔这种不讲规矩的行为很愤慨。
“放屁!”李孝恭吐出一口浓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凭什么要守规矩。”
“这是游戏!这不是打仗!”
“棋盘如战局!”李孝恭板着脸,沉声道,“不可儿戏!”
对付王叔这种耍赖的方式,李泰只能痛苦地挠头,看着棋盘咬牙忍下,将自己的马往前推。
只见李孝恭的手拿自己的将棋直接略过楚河,将自己的相给吃了。
李泰瞪大了眼珠子,“这……”
李孝恭点头道:“为将者,当势如破竹,小小楚河岂能畏惧不前?”
闻言,沉默良久。
终于李泰将棋盘一掀,“不玩了!”
李孝恭还意犹未尽,他觉得老夫下棋就该这样才是。
看徐孝德站在一旁,从棋局开始争执这人就在一旁看着,李泰扫兴地又将棋子捡起来,“你来做什么?”
徐孝德拿出一份奏章,“听说我魏王殿下的人,时常会帮县侯向朝中递交奏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