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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张侍郎真爱说笑。”
说完又见张阳一本正经的模样,许敬宗慌了,“他不会真的这么说吧。”
张阳低声道,“收拾收拾细软,准备给薛延陀人做女婿吧。”
许敬宗登时站了起来,“下官已经有了家小,绝不给薛延陀做女婿,想都不要想,这礼部的侍郎我不做了。”
许敬宗一边脱着官服官靴,“这朝堂没好人!”
“行了,他什么都没说,也没让你做女婿,只是发了一下脾气而已。”
“当真?”
“不过你要是真去薛延陀给人家做女婿,说不定可以给我们礼部做卧底。”
许敬宗脱力地重新坐下,“张侍郎莫要再吓我了,最近真的太苦了。”
张阳琢磨着,“你说这个薛延陀可汗要是求娶公主不成,要个女婿过去好似也不错。”
“反正这个女婿不能是下官!”许敬宗咬着牙,“不然小官就……就当场一头撞死以谢天下!”
“你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说不定去了薛延陀折腾不了几下当场去世了可怎么办?人家也看不上。”
“对对对,看不上的。”许敬宗安抚着自己受了惊吓的心灵。
空荡荡的礼部就两个人,自己却睡着了,许敬宗心里有些愧疚,“那夷男可汗没对张侍郎怎么样吧。”
“那倒没有,就是放了几句狠话而已。”张阳把水壶放在小泥炉上。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想来这次如此多的波折,和亲之事怕是……”
“夷男可汗离了家,现在没了进贡大唐的牲畜,在草原威风凛凛的可汗现在就是一头猪,陛下想要他死他也活不了,事实证明一个人太得瑟不会有好事。”
“得瑟?”
“就是显摆的意思。”张阳喝下一口茶水,“他现在什么都没了,薛延陀远在漠北草原,他一声令下也不能让大军南下,他的号令到不了漠北,一个没有本钱失去了羽翼的可汗,谈何求娶公主。”
张阳看向许敬宗,“说不定现在陛下和朝中的那些人商量怎么瓜分薛延陀。”
许敬宗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朝堂全是恶人。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一时间无话,许敬宗笑道:“这皇城内还有一些传闻,张侍郎听说过吗?”
“什么传闻?”
“听说呀这个袁道长每天都要好几十颗熟鸡蛋,现在连鸭蛋都不敢放过了。”
“有这事?”
“对呀,都说是修道修疯了,还有李淳风道长三天两头闭关,每一次闭关也是疯疯癫癫的,这皇城内有两个地方都要绕着走,一个是袁道长在的钦天监,还有一个是李淳风道长的太史局。”
张阳狐疑道,“没想到还有这种奇闻。”
俩人说着话,李孝恭便来了,他坐下之后便拿起茶碗喝了起来,“听说夷男可汗来过了?”
张阳点头。
“他说什么了?”
“说了几句狠话就走了。”
“无论如何要让他留在长安城,切莫让他轻易离开了,老夫已经和各个城门守城将士商量好,只要看到夷男可汗绝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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